實說這話的時候,楊笑忘了,而且忘記得可憐,他自己就是一隻癩蛤蟆,一直跳不高的癩蛤蟆;也是一坨牛糞,一坨風乾了的牛糞!
“啊,說說,說說!”韓曉東經不起楊笑的軟磨硬泡,宿舍裡的氣氛讓韓曉東覺得如果他不說,那雙雙殷切的目光隨時有可能轉成兇狠的狼眼。“等等,我先猜猜哈,這些天我淨想這件事了。”楊笑說,“當企鵝知道你知道她行蹤之後是不是特後悔,是不是雙眼噙滿淚水請求你的原諒啊?是不是跪……”楊笑嚥了回去:“櫃那邊有隻小強!”“都說的什麼啊!一句也沒聽懂!其實很簡單。”韓曉東看起來不是很生氣,“她只跟我說這次知道分手的原因了吧!她說我不能一直回去陪她,她會感到孤單,她只是需要有人陪。”楊笑不理解說這話的時候韓曉東的眼神為什麼會那樣。直到有一天,他被導員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他那種眼神,好像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看起來十分輕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皮筋一下被拉緊了!
於是他們都很為韓曉東的處境感到傷悲,鳴不平者有,大罵企鵝者有,更有緊握拳頭大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者。而韓曉東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卻意外的保持冷靜。他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小雪一跟他提分手自己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就像一個小學生正因為工作苦不堪言的時候,媽媽突然開恩讓他出去玩一會兒,於是如逢大赦一樣,全身都感覺很輕鬆。韓曉東清楚的記得郭奇雪當時的眼神寫滿了失望和悲傷,但是面對轉身而去的小雪,韓曉東並沒有去追,反是心情很輕鬆,就像一塊石頭落地。“不是珍珠嗎?”佟雪說。韓曉東這個時候已經認佟雪做姐姐了。“什麼珍珠啊?”韓曉東不解的問。佟雪睜大眼睛說:“戀愛中的人不都把自己的女朋友當作珍珠麼?你怎麼會一塊石頭落地,莫非你是還沒進化好的大貝殼?嘻嘻。”
韓曉東突然想到半年前,那個信誓旦旦說著自己一定會堅持下去的人,自己還是他嗎?想得頭都痛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雪走遠了,不會再回來了。
正當楊笑計劃著這學期應該怎麼打發無聊時間的時候,幾個對於他來講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噩耗從天而降!
楊笑上學期被迫參加學院記者站的選拔考試,團支書張天寵說就是走了形式,保管選不中!這學期公佈名單的時候有楊笑。
本來班幹部重新選舉跟楊笑也沒多大關係,從小到大,他就沒當過官,就是一個白丁,哦,不,是黑丁!�『芩奼愕廝底約壕貉⊥胖�椋�峁�蠹葉枷誘夤僦疤�郟�蝗司赫��詼∪�鋇毖 �
�〕ψ傭薊諑塘耍�嵌問奔洌��纖底約旱納砩嫌幸惶醪屎紓�謔喬奘業鈉淥�碩季醯煤諤康哪宰又沼諢檔嫋恕|丁還有一個高數代表的職務。
皮筋一下被拉緊了,皮筋是會有脾氣的,可是沒人知道,弄不好也會斷的。
和楊笑一起被招安收編的做記者站小弟的還有林雨和曲成功。在記者站,楊笑還認識了另一位朋友——朱珠。朱珠大楊笑一屆,是記者站的副站長。
以前的楊笑還是很勤快的,皮筋一直被拉得很緊,可自從高考之後,皮筋一下子鬆了。不用再想著學習。於是舒舒服服輕輕鬆鬆了三個月,就像久旱逢甘霖,雖然剛上大學的時候皮筋怕掛科,但是相較於高中的題海與魔鬼訓練,大學裡的學習實在是算不上緊張,就這樣,皮筋輕鬆並自甘墮落著。可是,突然有一天,皮筋突然接到通知,要他去採訪院長跑隊隊員和教練,然後寫新聞。皮筋的生活一下子又緊了起來,可憐他已經忘了自己緊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了。皮筋呆待著望著牆,想著以後天天都要寫新聞,忽的生出一股“黍離”之悲。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
從大一開始,楊笑就是班級裡的高數代表,那時的楊笑意氣風發,面對芸芸眾生,總想有一番作為。於是他毛遂自薦,透過一番拼殺,終得其寶座。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現實和夢想有時候真的很不一樣。寫作業時,同學們之間相互幫忙的現象非常之嚴重,這對剛上任的代表來說是一個挑戰,也是機遇。楊笑說。但是三把火燃盡之後,非但沒有制止住這種現象,而且楊笑也漸漸開始抄作業了。於是楊笑很不滿,但不滿歸不滿,忙的時候,他還是抄作業,邊抄還邊尋思:“他孃的,這叫哪門子高數課代表啊!”終於有一天,老師忍不下去了,他不爽了很久,他發現這個班的作業越來越像,直到有一天,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老師當即把楊笑的平時分定為0分!但事後,楊笑依舊當他的課代表,依舊抄著作業。死豬不怕開水燙,估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