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吧?”
經琹皓一笑,三彩眉毛一動,神采熠熠,
“放心,這回,絕對!”
一展摺扇,裡面青青翠竹,繞著一汪清泉,間或小蝶,撲著幾朵黃花,詩意盎然。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一、露餡(3)
五十一、露餡(3)
黃昏中,青山的落寞山脊只剩下濃淡的光影輪廓。粉淡的窗欞光影流離在人臉上,有今夕何夕的錯覺。
蓮蓮一身乾淨利落的裝扮,換去錦衣,只著青緞掐牙背心,鬆垮的蔥綠撒腿褲子,光溜溜的梳著兩隻大辮子,鬢角插了淡雅的絹花,低眉順眼的侍立一邊。
“這是蓮蓮,新年之夜,你見過吧?以後就是你的丫頭了,貼身伺候你。”
走了月荷,來了蓮蓮?
司南彎了彎唇角,刻意的微笑一下。
所謂刻意,不是她存心的。
面癱屬於臉部神經中風,而中風的後遺症是很明顯的,尤其是這次來的太過洶洶。
不知是司南太過天才,還是病勢已經發展的後繼無力,經過她自己幾天的扎針,已經大好了。不說話的時候,兩邊的臉,左右對稱。人中也正常了。
玉雯看了,心中暗暗安穩下來。
她心裡未嘗沒有抱怨櫻玉、飛瓊兩位長老,不分青紅皂白,行事魯莽,只聽了人一面之詞,就風風火火把人關了起來。活了那麼大年紀,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都認不得,果真是修行修得“不食人間煙火”了。
可是她靜梧院管事的身份,又逼得她不得不親自前來,代表兩位長老表達一絲歉意。具體的歉意表示,就是這個丫頭了。
金銀飾物,櫻玉、飛瓊沒有那種俗物;法器、靈器,司南還不配使用;什麼?親自來道歉?怎可能!
做晚輩的,受了長輩的氣,哪有嚷嚷講道理的?只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罷了。櫻玉、飛瓊雖然鬧了笑話,卻也是為了門派聲譽著想,在上面幾位長老合力壓制下,就再沒有門人談論這件事了。司東也得了掌門安撫,所以,這件事就罷了。
似水無痕。
唯有事主
一個廢靈,有誰在乎?連掌門都未當一回事,所以才指派了玉雯來打發。
“月荷呢?怎的我回來三天了,也不見她人影?”
司南故意四顧,疑惑的說。
玉雯抿了抿嘴唇,聽見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心中憋著一股氣。帶要發作又不能。
好在蓮蓮立刻介面,“‘玫瑰’已經回青雲門了。阿織知道她的所做所為,十分生氣,言道青雲門從未有過如此搬弄是非的小人,性質惡劣,要親自教訓她。”
被自己憧憬的偶像所厭惡,月荷也算受到應有下場。再說月荷本是阿織的人,要回去也和情理。
只是玉雯冷眼瞧著,分明在司南臉上看出一絲不滿。
不,是十分不滿!
司南在笑,臉上、眼底,無一不在笑,可是玉雯能看得出她心底不滿,像是地底的岩漿,翻滾、沸騰,似乎有噴桶的跡象
因為這張剛剛痊癒的面癱臉上,笑容太假了。
彎彎的唇角左邊的弧度,比右邊的弧度深了些,而兩隻眼睛隨著笑容的加深,顯得一隻大,一隻小——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這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似的。
“哦,就回去了?也不道別一聲?好歹也相處了一個月,這麼無情啊……”
司南裝作遺憾一嘆。
你不恨死那個丫頭才怪!哪有什麼“情誼”?
玉雯暗想。忽的想起司南被拖進柴房的時候,靜梧院諸女都是冷眼旁觀,無一個人開口求情,心中突然一緊,面上卻帶笑,語氣溫柔,“小南你有什麼話,可以讓蓮蓮帶話麼!不過月荷她犯了大錯,只怕三五年內,都見不著了。”
她暗示月荷不會有好下場,讓司南消了這股無名氣,於己於人都有好處。
蓮蓮則立刻道,甚至加重了語調,
“蓮蓮是姑娘的人,以後沒有姑娘的允許,不能隨意回青雲門。私見‘玫瑰’,別說見不到,就是見得到,只怕做不得。”
玉雯聞言一驚,暗暗惱怒,要表忠心,也不看火候,做的未免也太假了。
她心裡嘲笑,再看蓮蓮一臉忠貞不二,似乎在竭力證明自己和月荷不一樣。她的模樣,一副恨不得把心濤掏出來,根本不是做戲。是認真的。
玉雯一駭,這才多長時候時間,有半柱香嗎?這麼快蓮蓮已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