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於凡人女子等,考量第一緊要的是擁有靈根——為著後代,父母都是靈根者,生育的後代基本上也會是天生靈根。

不過,師長們當然不會認同了,就像中學古板的抓早戀老師,洪水猛獸般談之色變,逮到一個是一個,決不輕饒。任是誰,一上來提出想結親,通常只會得到面壁、筍夾肉的待遇。

但也有一種情況不好處理。如果人家兩廂情願呢?小兩口雙雙跪下,聲淚俱下,懇求成全,再鐵石心腸的師傅也只好點頭同意了,沒得棒打鴛鴦,拆散人家夫妻的道理。

所以,動了凡心的弟子,想要合籍雙xiu,通常會先私下與女方聯絡。第一次幽會有時撞見烈性的,高傲的,性子偏激的,不免會動些手腳,不過大家都是修行人,真“霸王硬上弓”是不可能的,至少不可能在門內發生。

司南就是吃虧在這上面了。人家綁她去,未必真發生什麼,即使她不願,也可以大大方方說“不”!拒絕就完了,可她不聽人家解釋,莽撞而逃,自己跑到要人命的鬼母林去了,難怪叫人難以置信了。

“怎麼回事?”

翼舒峰掌峰遠鍾,一身青衣,沉著臉,走過來。他的速度極快,明明是正常的走路,可誰可看不清他邁步的是左腳還是右腳,只覺得眨了眨眼,就多了一個人。兩旁的翼舒峰弟子都習慣了神出鬼沒的師尊,毫無驚奇之色的低首行禮。

阿蘿也施禮問好,面色發紅的說,“阿蘿管教不當,唐突眾位師弟。現下即刻帶人走。”

“等一下。”遠鐘擺了擺手,深若幽潭,洞明世事的黝黑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南。

和別人只看到司南的外表——發如亂草,小臉汙跡,衣衫破碎,渾身縈繞一股惡臭不一樣,遠鍾盯著司南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平坦中正的額頭,以及圓潤的小耳朵,似有所思。

“你幾歲了?”

“十歲。”聲音清脆,自丹田處發出,像是咬一口蘿蔔,脆蹦蹦的。

遠鐘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司南。”

“你姓司?”遠鍾一怔,隨即浮起一絲不悅之色,轉過頭,冷冷的說,“都圍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速速離去!”

說罷,他甩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翼舒峰掌峰約束弟子走了,原地只留下不解的阿蘿和司南對望。

阿蘿朝遠鍾長老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左手虛握拳頭,用拇指和食指託著下巴,極有女人味的皺眉思索著。

隨即,有人巴著她的耳朵,悄悄說了一句話,讓她差點跳起來。

“什麼,是亦雨?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啊!”

阿蘿的聲音都在發顫。

一棵瘦不伶仃的小白菜?不,現在是一棵被霜打了,雨淋了,糞澆了,摧殘成……不管什麼樣子,翼舒峰弟子眾多,來歷各不不同,現場有多少雙眼睛看見了,日後就有多少張嘴巴將亦雨的名字和這棵白菜連在一起,添油加醋的說,那……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啊阿蘿萬念俱灰,比自己受辱還痛心疾首。

司南還懵然不知、她聞著自己身上發出的臭味,忍不住仰著頭,鼻息向上,儘量忽視。現在迫切需要的一個澡盆,洗去所有的泥濘汙垢。聽到阿蘿叫“亦雨”,大聲惋惜,哀嘆,也面色不變——她還不知道邵亦雨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被她砸破頭的邵亦雨,乃是阿蘿的師弟。阿蘿待他,好比親姐弟!

也幸甚她什麼都不知,否則一旦露出什麼驚慌神色來,那麼她行兇傷人的事情,紙包不住火,盛怒之下的阿蘿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的阿蘿,只是恨恨的感到屈辱,她弟弟看上一個小白菜,最關鍵的是,還被拒絕了!這叫她們姐弟的臉往哪裡擺!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風蕪園

玉屏峰位於天玄山後山,山峰嬌小玲瓏,上有七尺白玉臺,有玉質的欄杆圍繞,下有秀水蜿蜒流淌,屹立其中,眺望四周群峰林立,遠處青湖泛波,涼風爽爽,品綠茗美酒,難得瀟灑出塵,有乘風歸去的意境。

玉臺上石桌石椅皆是上佳的石質,有石榴子似的含綠紋路,石桌之上還以直線雕刻,縱橫交錯,是一上好棋盤。

龍首峰掌峰鐵容賢,即邵亦雨、阿蘿的授業恩師,他面容粗獷,面色紅潤,髮色卻是純天然的——咖啡色,還極有型的打著卷。身軀頗為強壯,虎背熊腰,坐於石凳上,皺眉沉思,好半天才思索著捻一粒白子小心翼翼放到棋盤上。

對弈的人,髮鬚皆白,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