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內閣議一議,哈,你是不知,現在幾位師傅對朕溫順多了,尤其是這建水師之事,他們只要聽說要銀子,便似丟了魂似的,現在正生怕著朕讓內閣建水師呢,所以你放心即是,這事不成問題的。”
葉春秋笑著謝了恩,這才出宮。
從戰勝佛郎機軍團,得了那幾首艦船,葉春秋就決定了要建立水師,也為此,這段時間,雖是一直待在鎮國新軍大營裡,可是對外間的事情也是瞭解的。
可以說,他在鎮國新軍大營的這些天,他是在運籌帷幄之中的,可是現在總算敲定了水師的事,而且在自己提出特許經營的後,內閣和小皇帝還算是欣然接受,這令葉春秋不由鬆了口氣。
從一開始,有了那建立水師之心,葉春秋其實就已經打了貿易特許權的主意了,沒有這個特權,鎮國府想要再加速發展的確有些難,倒也不是說慢慢提升工業不成,只是這條路固然穩妥,可終究還是太慢了,葉春秋需要的是臨門一腳,為大明踹開一個窗戶,讓光照進這大明來,從而造福許多的人和事。
開眼看世界,何其不容易啊。
上千年的中央之國,習慣了以老大的姿態降臨於此,這個過程中,有太多太多的榮耀,已經習慣了自認自己為世界中心的中央王朝,之所以故步自封,絕不是因為老祖宗們如何愚昧,說穿了,一個住在自己華宅裡的大富豪,出門就看到一群窮逼在自己面前晃盪,榨也榨不出三兩油來,於是,面對這幫窮鬼,連打交道都懶得和他們打,還不如自己關起門來自娛自樂,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希望熱鬧一下,把這些人請來,給自家增光添彩一些,然後就不願多有什麼往來了。
這種心態,頗有些地心說一樣,大家已經漸漸將一樣自己所看到的理論奉為圭臬,等到新的理論出現,使人心裡產生了落差和恐慌,可是最終,他們還是會接受,接受之後,便願更加理性客觀地去認清這個世界了。
從一開始,葉春秋躲起來,就是知道眼下這個積弊已久的朝廷,是根本無法做到興建水師的,歷史上的大明朝,連維持剿賊和後期抗金的錢糧都無法維持。甚至到了國家危亡在即,無餉可用,即使社稷有傾覆之危的時候,朝廷也不敢對士大夫動手,更不敢拿宗室們開刀,那闖王帶著無數流民,四處劫掠,絕大多數,都是地方上士紳土豪,和宗室藩王的府庫,結果這些傢伙,個個都是富得流油,現在只是建個水師而已,誰敢拿他們動刀?
對於經歷過被佛郎機人的侵犯後,朝廷意識到水師不得不建,可最大的問題是又根本無錢去建,那麼葉春秋提出來的這個方案,無異於是內閣的一根救命稻草,因為只是給一個特許,卻能成功甩鍋,將來若是海防出什麼問題,就和內閣無關,而是鎮國府承擔這個干係了,這怎麼看,都是一勞永逸的最好的辦法。
而葉春秋……當然不介意承擔起這個責任,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的許多人。
回到府中,次日清早,便有禮部的官員來,敕命也就來了。
(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十三章:一份特別的聖旨(第七更)
既然與內閣還有小皇帝深談後商議出了一個大家滿意的答案,葉春秋便覺得沒有必要再故意一直躲在鎮國新軍大營裡了。
記掛著妻子越來越重的身子,所以從宮中出來後,葉春秋便直接回了葉府,陪陪多日不見的王靜初。
只是沒想到,在家中只是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便有吏部的官員來到葉府,而且帶來了敕命。
葉春秋不禁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若是鎮國府興建水師的旨意,叫詔書,也理應是在鎮國府宣讀。
因為這份詔書,是給鎮國府的,雖然作為鎮國公的葉春秋負責接旨,可朝廷的規矩十分繁雜,這又不得不說起葉春秋的本業了,畢竟是待詔翰林出身,所以對於這裡頭的門道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太對勁,因為這旨意顯然是傳給自己私人的敕命。
敕命和詔命,是有本質區別的!
只是現在……管他呢,先接了再說。
葉春秋讓葉東吩咐人在中門擺了香案,穿了蟒袍,接著便領著一家老小前來接旨。
連那二叔葉松也來了,他和其他人不同,畢竟是第一次聽到聖旨這東西,這玩意在以往,距離他實在過於遙遠了,所以此時他遠不如府裡的其他人那樣平靜,他跟在後頭,皇城惶恐地一起隨葉春秋拜下。
接著,便聽那拿著聖旨的禮官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佛郎機寇來襲天津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