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除了喜兒,你們都下去吧。”元月待眾人都離開,才對自己的弟子們說道。“對了,無極,將為師和喜兒的午膳都擺到書房來。”
眾人離去,元月才又坐到榻上,喜兒自也笑咪咪的坐到對面。
元月無語的將琴拿到一邊,又將筆墨紙硯移到她面前。他自己也務了份筆紙。
喜兒輕嘆,接過筆,磨起墨,撰寫起曲譜來。喜兒寫一張,元月便抄寫一張,無極送來午膳,兩人也只是簡單的吃了,便又再次忙起來。
一直寫到傍晚,才算完成,
元月喚來無極,將他自己抄寫的那一份讓無極送到展老的院子裡,他卻將喜兒寫的那一份給仔細收好。
“師傅,高山流水遇知音,有知音才值一彈,若無知音,寧可終身不聞琴。”喜兒在臨走時,又對元月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元月,琴,不要為了表演而彈,而是因為心裡想彈才彈,不要落入下層去。
元月聽了卻極為高興,大概是因為,他聽出喜兒將他當作知音了,也是,如果不是,喜兒又怎麼會為他彈琴。“高山流水遇知音。”元月念著此句,心中有所動,在喜兒將出房門之時,竟也拔弄起琴來,恰是剛剛才抄寫的《高山流水》。
喜兒一直微笑著聽他彈,從未練習過的他,第一次便熟悉的將每一個音符準確彈出,更重要的是,那琴裡的意境,竟讓她有了些感動。他在不捨,在關心,在擔憂,在疑惑,直到,變成了祝福,慢慢的,一切都不在,變成了真正的高山流水,那是他對她的希翼,要她自由自在,心隨天地,心隨自然,無憂無慮,如她自己的願過一生。
“謝謝你,師傅。”在踏出儒英園時,喜兒默默停下,靜靜的轉頭,看向那個大概從此不會再趟進的小院,眼裡水光閃爍,嘴角卻含著濃濃的笑意。
回到梅府,景娘又來給喜兒磕頭,喜兒知道,必是關於無極的事。雖然年紀小本不該受,可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