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受盡家裡各系人馬的欺凌與鬥爭,他無法忍受這種恥辱。由於他母親磨氏出身寒微,只是一農佃之女,更加受盡委屈,最後還鬱鬱而終,他更常受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欺凌,他不服氣,所以離家出走,連剩下一個小妹留在文家,他也不管了。
諷刺的是,文家各系的兒女子弟,男的長得俊,女的長得俏,就是不俊不俏的,也有一張堂堂的外表,一表人材,外表福泰,卻只獨文雪岸母子二人,樣子長得令人不敢恭維。
原來,文張要娶這六妾磨氏之時,是受相士指點,那相師非常有名,江湖人稱之“慘大師”,他認為文張過於享盡人間豔福,恐不壽,故提省文張,若把持不住,再要娶妻,宜娶醜鄙之婦,對陰騖不無小補。
文張聽他的話,於是娶了磨氏。
磨氏不漂亮,所以生了個兒子也不俊,加上地天性陰鬱,舉止言談,更會令人不寒而驚。大家都很不喜歡他。
——尤其在發生兩件事之後,文家上下,對他更是鄙惡了。
一事是他竟對自己三房所生的胞妹雪凝竟意圖染指,給文家長子文隨漢痛毆下一頓;二是他居然去偷窺長得最嬌豔端麗的二房獨女雪霜沐浴,這次是給他爹爹文張發現了,痛打一頓,攆出家門。
他也就從此不回去了。
倒是他同父所生的妹妹雪凝,長得似父不像母,玉雪可人,很得家中大小喜歡,仍留在文家,直至文張毆後,不知去向。
離家後的文雪岸,立志要出人頭地,贏盡文張的人,自創一番藝業。
這可不容易。
他知道在江湖上,如果沒有大山可靠背,就只得練一身過人功夫,方可在武林立足。
所以他下了決心苦練:
他上過少林拜過師,紮紮實實的從挑水擔泥練起。
他練過青城派劍法,雁蕩派輕功,又練過點蒼派點穴手法,連彭、習、兆、苗,王等五家刀法,他都有涉獵。
但不成。
他自知不能自成一家。
不能自成一派就不能獨樹一幟,揚名立萬。
於是,他立志也矢意要修習一些相當僻、少人練、甚至為人鄙薄,但卻很實用,極有戰鬥力的邪門奇法,外道武功。
他要先練成一兩種專門的武功。
他要成功就得下苦功。
他把所有的劍法,武功加以歸納,發現這只不過是形式、花巧,要對付人,要擊敗極厲害的對手,一定要先爭得優勢。
要知道高手之間拼搏,爭得一分優勢,往往便可以扭轉乾坤;高手相擊,往往分勝負就在於毫釐之失。
若是高手遇上低手,根本可以輕易打發,但越是高手,其敵人必定也是高手,那麼,這分毫之差足以定生死、制勝負了。
是以,天下第七抓住比拼的核心,那就是要先奪得先機,爭得優勢,取得上風,然後才出手。
他把所學的武功,歸納成一種劍法,然後,這路劍法是先取得優勢方才拔劍,劍的氣勢勝,故名為:
“勢劍”。
——劍只是形式,勢才是主體。
一旦佔住了大勢,對方就遲早都是他的劍下亡魂了。
他練成了“勢劍”。
——不,他是創造了“勢劍”。
發明了一種“以勢為先”的劍術。
他曾以這種劍法攻殺了“天衣有縫”。
他也以這手劍法,博得當時在蔡京身邊第一高手,亦即是總教頭元十三限的青睞,特別授予他一種絕技。
但絕技只一種。
——“自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