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急速越野五公里,揹著三十多斤的裝備,跑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死了,現在揹著四十斤的裝備跑越野五公里都沒什麼大事,跑完還能去喝兩口水。
城管大隊的軍訓也是圓滿完成任務,最後的閱兵檢閱徐陽沒去,不過聽代替他去的劉棟良誇這些城管是讚不絕口就知道他們表現的不錯。
徐陽覺得一切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毛家莊子,在自己的領導下,一定會成為一個聖地。
“好,繼續跟我念,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榕樹下想起了一片童聲,不過這童聲中又參雜著十幾名大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徐陽不知道的是,遠處土坯房子的陰影下,一個渾身黑衣的尖鼻男子,如同獵鷹般雙眼犀利的盯著他手捧書籍教臺下的人讀書。
當晚,劉老四家就發生了一件慘劇,二丫的一套書丟了,這可差點讓才七歲的女娃子哭死,好好的一套新書,每天都金貴的不得了,家裡六個孩子,都把這書當做命一般,今日放學後明明放在香案上的,結果現在就沒了,翻遍整個屋子都沒能找到,只得頹廢的躺在屋子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夜的星光下,一名黑衣男子騎著一匹駿馬,懷中揣著一個包裹,日夜兼程的朝長安奔去。
第五十三章三百里加急
月明星稀,朱雀皇門上一位身披鎧甲的將士,他是禁軍中拱衛朱雀門的陳官坤,今夜該他當值,只見他靜靜的傲立城頭,俯視著這一片靜謐的長安。
“天下將安。”他有感而發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他享受這夜色的安靜時,他突然似乎聽見遠處騰騰的響起一陣最熟悉的馬蹄聲。
“何人敢違反宵禁?”他眉頭一皺,正要責問。
那馬蹄聲就越來越近,趁著月光,他看清了朱雀大街上那一人一馬,青色的翎羽在疾風中顫慄,三百里加急!陳官坤的心中一定,許久已經未問加急之信,上一次的八百里加急是正月時燕郡王李藝佔據涇洲反叛朝廷,這一次的加急信又是何事呢。
也不多想,他急忙命人放下吊籃,準備把送信的驛使拉上來。
驛使被拉了上來,是一丹鳳眼的年輕人。
“三百里加急從何而來?”陳官坤熟練的問道。
那名驛使急忙半蹲抱拳道:“回將軍的話,從幽州來。”說罷還遞上來一厚實包裹。
陳官坤接過包裹,也不多問,道:“下去領賞,休整一番。”
那驛使急忙扣頭拜謝著,下去了。
陳官坤手拿那包裹,驗了驗包裹上的火漆是否完整,很好,密封的很好。
三百里加急是不足以在夜間驚動皇帝陛下的,只有八百里加急的大事件才直達天聽。
這包裹只能明日由內府司監呈給聖上,陳官坤把包裹小心翼翼的存放在了暗匣中,待明日交給內府司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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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公很好奇,他追隨陛下多年,從秦王南征北戰時就成了李二的家丁,一統天下後,被任命成了內府司監,是個好差事,就是檢查一些上貢給陛下的那些貢品有無毛病和危害,防止有人暗害陛下。
今天他收到了來自朱雀門禁軍頭領的包裹,說是昨夜從幽州呈來的三百里加急。
陳公公仔細檢查了一遍火漆,又與其他三位內府司監一同檢視了一遍,才在紙張上記下了這物件。
三人開啟包裹,包裹內有一封信,信上面有皇家特有的印信,陳公公一看,就知道此物不同凡響,信也是拿火漆封起來了,因為皇家印信,陳公公不能開啟書信,這能看向包裹裡的其他東西。
幾十張潔白如雪的白紙。
陳公公覺得自己眼睛有些花了那潔白如雪的白紙他還是頭一回見。
自己也是舞文弄墨數十載,見過的紙張也是數不勝數,黃麻紙,皮紙,藏經紙,可是這些泛黃的紙張都不能與眼前的潔白紙張相比,陳公公知道一種紙也是如此潔白,那就是宣紙。
一種產自安徽宣州府的紙張,質地優良,地方官每年把它作為“貢品”獻給朝廷。人們把這種紙按其產地命名為宣紙。
但是自己摸到這紙張時就知道這紙不是宣紙,宣紙十分的柔軟,彷彿絲綢一般,而這種白紙過於堅硬,不過正適合儲存與傳遞。
陳公公翻開這紙張,一股油墨味撲面而來,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這種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