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從徐陽手中接過那塊金餅子,放到老頭的銅盤中,笑著說道:”老人家,謝謝您的祝福,也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徐陽一行人走了,直到他們走了許久,那名老者才反應過來,急忙把盤子中那一大塊金餅子塞入懷中,拔腿就往皮影布後面跑,今天不演皮影戲了,他要帶兒子還有孫女去長安最好的酒樓吃一頓
“二哥,數學過了沒?”宿舍的大門剛剛被推開,李德謇久迫不及待的問道。
只見尉遲寶林面若死灰,機械似的關上了門,一下躺在了程處默的床上,搖了搖頭,如喪考妣的說道:”沒,剛剛去找李綱先生,說我補考才考了十一分,實在是不能讓我過”
“靠。。跟我差不多,我補考生物,也只考了十七分,也沒過。。”李德謇彷彿遇到了同患難的弟兄,語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惆悵了。
“哎。”尉遲寶林嘆了一口氣”要說行軍打仗,哪個能打的過我?這天天耍嘴皮有什麼意思,真是不想上了,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是讀書的這塊料。”
李德謇急忙安慰道:”誰說二哥你不適合讀書的,你忘了,咱們班,你的《戰爭論文》是秦瓊先生唯一一個批改成滿分的啊。”
尉遲寶林頓時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本來會寫的字都不多,沒想到被批成滿分。”
還沒等他說完,大門又再一次被推開,程處默則是紅光滿面的走了進來,大聲嚷嚷道:”下學期,老子要轉到文學院學文去!~”
第六十七章此間的少年
又是長安的新年,靖康坊燈紅酒綠的煙花之處又開始響起歌女們頌唱了徐陽當初寫下的名篇,”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小園香徑獨徘徊”
徑,依舊是那條徑,可是人卻變了,徐陽當初詠詩徘徊的南山書院大門前,最近多了一位拉二胡的瞎子。
若只是一個瞎子,那是斷然不會成為焦點,讓這瞎子成名的,還是因為李二。
話說兩日前,李二和徐陽一同去南山書院的後山去看火車,結果到了南山書院的大門前,就看到一個瞎子坐在落雪的草堆裡孤獨的拉著二胡,而他面前擺著的碗中,連一文銅錢都見不著。
李二頓時有感而發,”大唐的子民,還有不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朕見此瞎,如見火中子民,當以此自勉。”說罷,就命身旁的侍衛送給這瞎子五十兩銀子,讓他去做些買賣好謀生。
結果這瞎子似乎是不知道李二的身份,聽到有貴人賞賜自己五十兩,不喜反怒,站起身呵斥道:”古有餓者不吃嗟來之食,今有我阿瞎無功不受祿。”說罷,就向傳令的侍衛說,若是貴人真想賞賜,那就在旁邊靜靜聽完自己拉完一首曲子再給賞錢。
李二聽到侍衛如此說,竟然是嘖嘖稱奇,居然還真的下了步輦,屈尊在這瞎子旁邊聽完他拉了一整首《鳳求凰》。
聽完之後,李二對身旁的徐陽說道:”愛卿以為如何?”
徐陽則是答道:”一首鳳求凰,居然拉出了二泉映月的效果。這人和臣老家一個同拉二胡叫阿炳的瞎子很像。”
李二則點頭稱是。便賜名阿炳。特赦可以在南山書院長拉二胡,書院每月給他發例銀。
此番際遇可謂是充滿了詩意,不過很多年之後,瞎子阿炳的孫子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阿炳,”爺爺,你當初為什麼不要拿五十兩銀子啊?”
病入膏肓的阿炳居然陷入了一絲回憶,糾結而有解脫的說道:”我哪裡知道那人是皇上,我還以為是有人逗我玩呢!”說罷。就面帶微笑的嚥了氣,聽人說,阿炳走的時候面色從容安詳,甚至略帶笑意,手中一直抱著他的那把紅胡木琴,是難得一見的喜喪,那個時候,書院的諸多學子紛紛來弔喪,場面十分風光,至於阿炳孫子問阿炳的事。從來沒有人知道過
一隻腳有力的踩在落葉上,飛馳的身影唰地剎住。一位身材魁梧,面容俊秀的青年就站在了一處大門前,仰頭看了看頭頂的一副金字招牌,”南山女子學院”六個大字似乎都閃爍著光輝。青年興奮一笑,正要邁步朝裡面走,大門前就傳來了一聲粗暴的中年女聲。
“哎哎哎,幹什麼呢?!不認識字啊!女生宿舍,男生止步!”隨著這聲粗暴聲,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身材胖若水桶,面容如同包子的中年婦女。
程處默看到這位女子的第一眼,臉上就出現了一副不自然的笑容,”宿。。宿管阿姨,我。。我找人。”
“找誰也不能進去啊!”看程處默的態度還算不錯,長相也是儀表堂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