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遲疑了一會兒,才猶豫著,非常不情願但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口中同時頹然道:「我答應你,千萬別傷害我媽。」
他見我屈服,同樣在黑暗中微微頷首。接著道:「既然這樣,你首先要為我做三件事。第一,想辦法搞到呂國強辦公室的鑰匙——」
「我,我,嗯,我有他家裡的鑰匙。」
不知怎的,我將這個我心中藏了許久的小秘密給抖了出來。
這是我對任何人都沒講過的,早在我媽跟呂國強結婚後不久,我便在一次去我媽辦公室的時候悄悄拿走了她所擁有的別墅鑰匙。當天在開鎖店配了一把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趁她回去前把原版鑰匙放了回去。雖然有了它,但我一直就沒怎麼用過,始終將其放在自己寢室的儲物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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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他聽後一笑,之後竟滿不在乎的道:「你有他家的鑰匙,我就沒有嗎?」
我再次被他的神通廣大給震住了,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些啥。
他也沉默了一小會兒,才繼續吩咐道:「你給我記住,我要的是他辦公室的鑰匙;第二,還是鑰匙,不過是那個叫理查德的洋鬼子家鑰匙。你也要想法子弄到手。」
關於這個我到是毫無異議。因為我自己也想弄清他跟我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點點頭,算作答應。也不管他在黑暗中能否看到。
「第三,」
講到這兒,他看起來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但片刻後,陰沉,但攙雜著些許揶揄味道的話音再度響起:「那便是你的長項,跟蹤偷窺!」
當一個人心中的隱私被人毫不避諱的刨開,揭露,會是什麼感覺?
「跟蹤誰?」
我也懶得多言了。他知道我以及我媽這麼多的事情,顯然反抗是非常不明智的。
「還會有誰?當然是你那個春心蕩漾、風流多情的母親了!」
身處黑暗中的他忽然晃了一下,感覺十分奇怪。可沒等我返過神,他卻又開口了:「去跟蹤她吧!就像你以前乾的那樣。瞭解她的行蹤,拍下點照片或別的什麼。如果有錄音和錄象的話,那就更好——」
「可我只有相機,沒有其它的裝置。」
我強調了一句。
「等我離開後,那些東西會放在你面前的。」
「小子。」
他陰冷如鋒的目光從我眼前驟然掠過「記住我的話,這三件事你可以自行決定先做哪件。我不會來催促,但要是下回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毫無進展的話——」
「我不會食言的!」
心懷恐懼的我頭皮一陣發麻,連忙出聲保證。
「桀桀桀!那就好。你把眼睛閉上,我要走了。」
得到我的保證後,他慢悠悠地說道。我則趕緊將眼睛閉上,就在這時,耳邊再次響起了他的話音:「小子,當心你身邊的同伴,他可不是個普通貨色。還有,有什麼另外事情的話,我會在QQ裡聯絡你的。」
十秒,十五秒,二十五秒,四十秒。直到心中默唸至一分鐘,周圍也再無動靜之後,我才小心地睜開了雙目。抖了抖原本被束縛的臂膀,神奇而詭異的事情又一次在我眼前上演。那條狀的物事早已脫落,此刻就靜靜地躺在我的腳邊。
隨即,我彎腰探手,把腳上的束縛給去掉。手拿著這兩團實際上是布條的東西,我的內心五味雜陳。慶幸與自己的大難不死,哀嘆與他口中關於我媽的事實情況,驚悸與他的殺人目的,恐懼與他的兇惡要挾,懷疑與他最後的那番提醒。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愈來愈撲朔迷離了————﹡﹡﹡﹡﹡﹡﹡﹡﹡﹡﹡﹡﹡﹡﹡﹡﹡﹡﹡﹡﹡﹡﹡﹡「藤蔓植物,爬滿了伯爵的墳墓,古堡裡一片荒蕪,長滿雜草的泥土,不會騎掃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唸咒語啦啦嗚,她養的黑貓笑起來像哭——」
鋪著瀝青的公路綿遠而又蜿蜒。如果放眼望向兩邊,可看遍楓林盡染,秋葉蕭蕭的絢美景緻。可此時的我,並無絲毫閒情逸致去觀察那些美好的秋日氣象。
連掛在耳邊的MP3中周杰倫所唱的古怪歌曲《威廉古堡》也沒有讓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全部的心思,則都集中在了距離我側前方大約一百米遠,那輛我媽駕駛的大眾波羅轎車上。
那位殺人魔先生的心智真是讓我有一種高山仰止,自嘆弗如的無力感。昨夜,也就是他離開後,當我走出他囚禁我的地方時。竟發覺自己方才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