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牆鐵壁就怎樣把它們都拆下來——”
“那周靈周盞青雖也是份將才但畢竟羽翼未豐,姐姐我尚不懼她!帝京裡的馮國舅雖然老薑彌辣,但畢竟年歲已大了,酒池肉林的日子又過得太久,只怕那身的文武早已忘得剩不下多少了!其他地方雖然也有屯兵,可那些姐妹只怕到時更願意按兵不動的看看熱鬧,這偌大的鳳棲,如今阻著我的便只有眼前這小小的一個佐觀,佐觀一破,我便可以勢如破竹的一路殺到帝京去,帝京那幾萬御女軍在你姐姐我面前根本撐不了多久,到時入京擒帝,我要讓老二服帖的對我稱臣!”
188 結局啊~
“你只適為將,不適稱王——”高坐在馬上的人望著地上獨自啞聲咳笑的女人忽然低聲道,地上捂著胸啞咳的女人低低‘哦?’了一聲,仰起沾滿黃土的臉,似笑非笑的望著馬上的女人,啞笑道:
“小七可知原本母皇最寵愛的是我,當初我被派往北疆戍邊,臨行時母皇還拉著我的手跟我說等我回來要在我父妃的慶蘭宮為我擺酒洗塵,誰知我入邊不到半年,帝京突然母皇病危的訊息,我快馬加鞭星夜趕路,結果剛走到這佐觀,就被人攔下說是母皇駕崩新帝即位,女帝賜我王號肖南以及萬傾豐域,一干兄弟姐妹也全被賜封地的賜封地,賞良妻的賞良妻,該滾遠的滾遠,該軟禁的軟禁,可憐老三季辛那樣一個心比天高的男兒居然被賞給了連兒子都比他大的酸婆娘——那些人也是糊塗,她們若是等我快馬進了京在給我封號賞我封地,那時我兵權離手就算想不去做那空投南王也不行,可她們卻把信兒傻傻的給我送到了北疆,當時我聽完她們的話,頭一扭,立刻就上了馬回了北疆,她既然給了我王號,我便在這北疆自己劃出我肖南王的封地,讓那幾萬萬英勇無雙的邊疆女兒們做我子民!嘿,說什麼帝京水土豐美,我看這天野寬蕩的邊域才是好女兒該待的地方,若不是老二一直幽禁著我父妃,她又憑得什麼讓我歲歲入京向她俯首稱臣?”
“……你適為將,不適為王。”高坐在馬上的女人一眨不眨的望著地上女人那雙一時間精光四射的眸子,又重複的低語了一遍,坐在地上的女人也又低低‘哦?’了一聲,馬上的人目光黑沉沉的閃了閃,停了停才面無表情的木聲道:
“你只適為將,不適為王,你自己也應該明白就算母皇活著,也只會傳位於二姐,鳳棲也許需要一位狂勇善戰的震北神將,但卻不需要一個轉眼便可翻臉無情,而且嗜虐成性的狂傲帝王,或許你桀驁不馴的個性和雷霆萬鈞的行事可以治軍,但卻不足以養民,只以帝王之道來比較,選擇你甚至不如選擇一個唯唯諾諾行事中庸的人——”
聽到一半,地上一直仰著頭嘴角帶著抹奇異笑意的女人忽然又‘哦?’了一聲,嘴角咧得更開的忽然問了一聲: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小七你——?”
馬上的人黑沉沉的眼眸彷彿深潭裡的水波一般又是一晃,眼中原本的木然漸漸被兩團跳動燃燒的黑色火焰替代。
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地上的人,直至把地上女人臉上的笑盯得漸漸收斂了,高坐在馬上的人才又慢慢開口,那聲調緩慢而又木然,卻又如冰川下的緩流一般透著股深沉的寒意:
“之前我返回帝京之後被皇姐召見,曾被問起覺得南王如何,當時我心裡只浮出的不是褒也不是貶,只有‘狂人’兩字,如今想來那時的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我只想了一個狂人有沒有資格為王稱帝,卻忘了想,那個狂人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資格做帝,也忘了,除了我以外的別的人,是不是也覺得那個狂人沒有資格做皇帝——”
“記得當初心裡狂燃起那把恨火的時候,我懷疑過京裡每一個能懷疑的人,皇姐,國舅,宰相……每一個人我都懷疑過,都仇恨過,可等心思穩定下來了,仔細想想便知道不可能——皇姐,宰相和國舅,這三方相互牽制制約,相互維持著一個極為微妙的平衡,皇姐即位已久,心裡雖早已想肅清朝堂上的孟馮兩黨卻無奈這兩黨一主文功一主武略,又都是幾朝大族,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貿然動作必定會使得朝中生起大動盪,正因為如此,皇姐還會把我安插進她們這三方勢力之中,還賜我皇姓納蘭,使我看起來似代表著皇家卻又代表不了皇家,以模糊朝堂中原本三方壁壘分明的勢力界限,那孟馮兩人自也是看出了皇姐的用意,便也將計就計的把自己的二郎送進我府,讓我這原本就模糊的身份更曖昧上幾分……我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似都牽動著孟馮納蘭三方,可其實卻只是個活靶而已,如果有一天哪一方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