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授啊,我說的嘛~~哪裡的大學?陵城嗎?”這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卻已是教授級別。海鬱內心感嘆一聲牛人到處都有啊。
“對,我在陵城工作。”
海鬱的神色,就是裝也裝出了幾分欽佩,湊上去笑問,“什麼專業啊?”
“心理學。”
“哦,心理可算是冷門了,像教授這樣的人才一定很吃得開吧?”
“還好吧,佔了專業的便宜呢,”
…………
當計程車駛回市區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海鬱的褲袋裡,已經安安靜靜的裝著一打紅色鈔票。而白領此時已經都快要跟他稱兄道弟了,以至於到海鬱下車的時候,白領甚至還問了他的聯絡方式。海鬱撓頭,只好隨便說出一串號碼。
海鬱大方的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大方地付了九十多塊的車錢。當然,他還沒得瑟到大手一揮告訴司機不用找了。
他下車拐到一條小巷子,趁著左右沒人翻出那打鈔票,捻了捻手指數錢。一二三四五……十三張啊!
一千三,他或許可以拿著其中一部分錢去諮詢心理醫生了,夏穎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忽然想起被自己偷的那個白領,他還是心理學教授呢……
海鬱舒了口氣,雖然在別人眼裡一千三算不得什麼,而在他眼裡,如果存的好不被母親偷去,他下個月結束估計都不用再出來偷了。他在小快餐廳還有份正式工作呢。
他把錢放好,決定去附近地下服裝批發給自己換一套像樣點兒的衣服。
抬頭,卻發現剛才計程車上的白領正笑著看他。
海鬱目瞪口呆,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藍色制服帶大簷兒帽的。
“小兄弟,你不想跟我走一趟麼?”白領微笑,依然很大方。
海鬱卻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是邪惡極了……笑裡藏刀。
Chapter3。被爸爸抓了
海鬱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明晃晃銀燦燦的手銬,而手銬的另一端,卻是銬在那白領的左手上。海鬱真想長嘆一聲,尼瑪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被抓的次數不多,他樂得服從於警察叔叔,所以這種待遇他鮮少遭到…他一直自詡為靠頭腦生存的精英小偷,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掩飾他四肢簡單打架無能的悲催事實。
“叫什麼名?”白領的笑容居然尚還掛在嘴角。
“海鬱。”海鬱覺得自己衰都要衰死了,這人不是大學老師嗎?!他不認為自己這樣一個並非經常出動作案且偷竊錢財數額幾乎不超過1000元的嘍囉小偷能引起公安部門如此費心費力地展開抓捕行動。
“年齡。”白領看似迫不及待,在車裡就要把海鬱的基本情況查個明白。
“十六週歲。”
“住址?戶口本上的那個。”
“……玖壹區松霞路七十四號。”
“出生日期?”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海鬱納悶,剛才不問過年齡麼?怎麼著,他想自己算一遍啊?
“戶口上家庭成員?”白領略一沉吟,丟擲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問題。
“啊?”海鬱吃驚,這怎麼個情況?他是抓小偷還是人口普查啊。
白領用力,拽了拽海鬱腕子上的手銬,目光凜冽直逼對面男孩的雙眼,“說。”
海鬱慶幸他只是拉了拉那個東西,雖然剌人也挺疼的,但比起一上來就踹好幾腳杵好幾下的強不少,“戶口上還有我母親,叫夏穎。”
“夏穎麼……”白領男子像是自語,卻又偏偏給海鬱聽得清楚,“能冒昧問一句,她多大年齡?”顯然,白領男子的問題早就超過了正常的訊問限度。
“三十七。呵,警(隔開)察先生,我海鬱就算殺人越貨,也跟我母親沒關係吧?”白領男子的訊問範圍已經波及到他母親,海鬱顯然很不高興,畢竟是唯一的親人。
“抱歉,你就當這是我的私人問題吧。”
海鬱心中冷笑,我媽和你私人有半毛錢關係麼。
“我想我該向你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姓海,叫海雲鋒,今年三十七歲,曾經在D市做過警察,後因強迫症被停職,現任陵城武警工程大學犯罪心理學講師,十七年前結婚,十年前離婚,現在離異未婚,我的前妻——”海雲鋒看著海鬱的目光,別有意味。
“別說了!”海鬱覺得這個男人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小型炸彈,在他腦中輪番轟炸。怪不得,怪不得他會覺得這個人看上去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