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原本擔心假道伐虢的故事重演,可是,馬超的壓力卻迫使他不得不接受李賢的條件。
晉陽城,韓遂愁容滿面,五日之前,他接到快馬來報,從關中送來的糧秣已經到了馬超軍中。
也就是說,馬超很快就可以發動下一輪攻勢。
城中的糧秣已經不多了,從冀州而來的糧秣還需要三日才能抵達。
“報,將軍,糧隊快馬傳信,希望我們能夠派兵護送”
韓遂皺起眉頭,無法拒絕:“侯成何在?”
一名身材瘦削的軍將大步踱出,“末將在!”
“你領兩千騎軍即刻出城,務必將五千石一粒不少地帶回城中”
侯成抱拳行禮,“喏!”
“吱嘎嘎”,城‘門’剛剛開啟,兩千名騎軍便疾馳而出。
一刻鐘的功夫不到,視線中便只剩下一片騰起的塵埃。
自家騎軍如此‘精’銳,這本是好事,可是,韓遂卻明白,馬超麾下的騎軍毫不遜‘色’,真要是兩軍對戰,也許馬家軍更為強悍,這也是韓遂為何駐城死守的原因:不是不想,是真的不能硬拼呀。
馬超敗了,還有羌軍補充,韓遂能指望誰?
李賢可以提供糧秣,可是會提供軍馬嗎?
換言之,就算李賢提供大隊人馬,韓遂如何敢用?
萬一雀佔鷹巢,豈不是引狼入室?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韓遂很是惆悵,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馬超為什麼會一口咬定他就是殺死馬騰的兇手。
新仇加上舊恨,雙方已經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能死戰到底。
兩日之後,外出接應的侯成依舊沒有音信。
韓遂很是焦急,如果糧秣出了問題,不出十日,晉陽必破!
昨日馬超的兵馬已經駐紮到了五里之外,真要是糧秣耗盡,馬超一定會落井下石。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韓遂又急又怒的時候,一名親衛指著城外大聲叫喚:“將軍,是侯將軍!”
韓遂大為振奮,他急忙探頭望去,只見在數里開外,一眾‘色’的騎軍正狂奔而來。
騎軍的速度很快,不像有糧隊的樣子。
韓遂疑‘惑’起來,難道說,來的不是侯成?否則的話,為何不見糧隊?
騎軍越行越近,不多久,韓遂已經確定,來的就是侯成。
毫無疑問,糧隊出了差錯,否則的話,侯成不會無功而返。
忽而,城頭的守軍吶喊出聲:“馬超出兵了!”
韓遂顧不得鬱悶,他環顧左右,道:“誰隨我出城接應侯成?”
程銀大聲應諾:“某願往!”
韓遂重重頜首,道:“好,程銀隨我出戰,李堪、張橫,這城‘交’給你們來守,不得有誤!”
“喏!”
韓遂點齊兵將,忙著出城,城外,馬超的騎軍尾隨侯成,緊追不捨。
侯成的兩千兵馬折損過半,餘者也是人人帶傷,馬超親自引軍追擊,大有痛打落水狗的跡象。
此時,馬岱、馬鐵見韓遂出城,急忙勸阻,“兄長,既然韓遂已經出城,我們不如收兵吧,反正已經劫了冀州的糧秣,只要再過一些時日,韓遂無糧可用,我們便可不戰而勝!”
馬超大為不耐,“不成,韓遂這個縮頭烏龜好不容易出城,說什麼也得留下他!”
此時,兩軍相距不過數百步,韓遂的騎軍已經接應到了侯成。
韓家軍本想趁勢撤離,誰曾想,隔著老遠,馬超囂張的聲音就穿了過來:“韓遂何在,可敢與我一戰?”
韓遂咬了咬牙,正要應戰,一同出城的程銀已經按捺不住,大口怒斥:“馬兒,有我在此,何勞將軍出手!”
說罷,程銀主動請纓,“將軍,請準我一戰!”
馬超如此猖狂,如果韓家軍一聲不吭就退了,對士氣必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無奈之下,韓遂只得應諾:“馬超悍勇,小心行事”。
程銀應承一番便拍馬上前,直取馬超。
馬超不屑一顧:“無能之輩也來送死!”
程銀善使大刀,他在馬上一記力劈華山,惡狠狠地往前砍去。
馬超冷著臉,只是一槍便擋了過去。
韓遂打馬而立,眨眼間,程銀已經跟馬超大戰了二十個回合。
一開始,程銀尚能支撐的住,可是,越到後來,他越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