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搖頭,“不會,不會,末將未能遠迎,失禮了”。
李賢心中滿意,如果韓遂桀驁不馴,不知進退,他不會收下對方。
如今朝廷兵多將廣,多一個韓遂不多,少一個韓遂不少。
若是因為韓遂的緣故,破壞了軍中的氛圍,這才是得不償失。
這時,閻行、程銀等一干部將聞訊趕來,他們依次向李賢見禮。
“都免禮吧,馬超大軍壓境,還要辛苦諸位”
“這是份內事,使君不說,我們也要做的”
李賢很是滿意,韓遂軍中人才濟濟,別的不說,單是這個閻行就是一員好漢。
能夠與馬超對拼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這可是大大的人才!
李賢念頭千轉,開始盤算著如何將閻行拉攏過來……
韓遂深籲幾口氣,他知道,要想取得李賢的好感,必須放低姿態,降低身份,否則的話,只會是自尋死路。
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過清楚。
韓遂用言語動作已經表達了恭順之意,李賢很是欣慰。
身為敗軍之將就應該有自知之明,如果不知好歹,李賢一定會教他做人!
沒過多久,韓遂向李賢跪下,道:“大將軍,末將有一事相求,還請大將軍恩准”。
李賢攙起韓遂,道:“韓將軍直說便是,無需如此”。
韓遂嘆了口氣,道:“敗軍之將還請大將軍收留”。
李賢“哈哈”大笑,道:“我得韓文約,如虎添翼矣!”
韓遂再度表態,“多謝使君,從今日起,我韓遂便是使君帳下馬前卒,必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李賢笑著說道:“以後就是自家人了,我軍中一視同仁,只要用心殺敵,絕對少不了賞賜”。
“大將軍放心便是,我等必效死力”
“嗯,按照朝廷規矩,閻行、李堪為副校尉,其餘人等還要立功之後再行擢升,妥否?”
閻行勇武過人,便是李堪都有非常之處,他們二人搶先升官,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對此,軍將並無不滿。
李賢察言觀‘色’,嘴裡道:“青州地震、冀州蝗災、兗州水患,近來天災**,百姓苦不堪言,我本打算休養生息,誰曾想,馬孟起咄咄‘逼’人,不知進退,我決定,來年開‘春’,先拿馬超試刀!”
韓遂打起‘精’神,“末將願為先鋒”。
李賢笑道:“韓文約能征善戰,麾下人才濟濟,出征馬超自然缺不了你,只不過如今天氣轉寒,不利大軍出擊,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了,暫時待在這裡,等到開‘春’吧”。
“聽憑大將軍吩咐”
“如果馬超不知死活,你們可以酌情殺傷,這些年來,只有我們青州軍擊殺別人的份兒,哪有被別人欺上頭來的事情!”
韓遂鬆了口氣,“使君寬心便是,我等必竭力死戰,不墜朝廷聲威”。
李賢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幷州之地雖在馬超手中,可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韓將軍一定可以重返故土,到時候,我一定親手授旗,為韓將軍正名”。
韓遂頗為感動,“多謝使君!”
李賢笑著寬慰一番,向韓遂介紹了隨行的田豐、費瑋。
田豐可是袁紹舊將,韓遂不由得心中一動,一介降臣尚能如此,他為何不能?
至於新科狀元費瑋,韓遂更是好奇,畢竟是八萬士子中選出的第一名,份量足的很。
當天夜裡,眾人開懷暢飲,渾然沒將城外的馬超放在眼裡。
馬超早已經萌生了退兵的念頭,只是礙於面子,騎虎難下……
酒宴散後,李賢將田豐、費瑋喚入書房,道:“今日韓遂歸降,你們有什麼想法?”
田豐並不開口,於是,費瑋明白,這是對他的考驗,他不再推辭,嘴裡道:“韓遂手握重兵,投奔使君只是走投無路之舉”。
“你的意思是說,韓遂不是誠心來投?”
“不錯,若非馬超緊追不捨,韓遂已無立足之地,他不會引軍來投”
“嗯,那你覺得,如果沒了馬超的威脅,韓遂會不會反覆無常?”
“應該不會”
“喔,這是為何?”
“韓遂麾下軍將以閻行為主,而閻行對使君多有好感,除非韓遂願意自斷臂膀,否則的話,他不會首鼠兩端”
“嗯,有道理,不過,這還不是全部”
“是呀,今日我見韓遂神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