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度可以容納三人並排行進。
當初建立軍堡的時候,每隔五十步都建有一個小型的藏兵樓,樓下有石梯,樓內可以藏下五十名軍卒。
不要小看這五十人,在戰事關鍵的時刻,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影響到戰事的走向。
張遼立在牆頭,不動如山。
對於郡城而言,張遼便是一面旗幟,只要他沒倒下,以他為核心聚攏起來的軍卒便不會倒下!
城外,賓士的馬背上,馬超眼前一亮,他‘抽’弓搭箭,瞄準了張遼的頭顱。
“嗖”地一聲,狼牙箭帶著一股凜冽的風聲直奔張遼而去。
張遼立在牆頭,自始至終,他都緊繃著心絃。
一百步的距離,倘若馬超軍中有神‘射’手,這個距離已經可以威脅到自己了。
馬超箭術絕佳,對這一箭,他很是自信,對方絕對不可能躲過去。
冷箭急襲而來,千鈞一髮之際,張遼冷哼一聲,他出槍如風,一槍點在了箭頭上。
“啪”,‘精’準巨大的力道穩穩地把箭矢擊落在地。
眾人皆是瞋目結舌,後發制人,以槍破箭,這需要何等的武藝?
張遼不受外物干擾,他收斂心神,依樣‘射’出一箭。
城下的馬超已經打馬行到了百步之內,他沒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一箭竟然被對方用長槍擋了下來。
“張遠,好俊的身手!”馬超由衷讚歎。
剛才馬超‘射’箭的那一幕,多數騎卒都已經看到了,他們與自己主將想的一般無二,沒有人能夠躲過那一箭。
可現在,張遼不但毫髮無損,竟然原樣奉還了一箭。
馬超一箭未中,正是心神搖曳的當口,張遼抓住戰機,一箭‘射’出,竟是讓人生出一股絕望之意。
雪亮的箭頭的陽光下分外耀眼。
“將軍小心!”
馬超被殺氣一‘激’,剛剛緩過神來,這時候,箭矢轉瞬即至。
想完全躲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馬超自詡勇武,又沒有盾牌遮擋,危急關頭,他‘抽’槍怒擊,“中!”
“鏗!”電光火石間,馬超也擊中了長箭。
“噗哧!”箭入泥土,沒至尾羽,‘露’在外頭的箭身猶在發顫,巨大的幾道險些把馬超撞落下馬。
騎軍個個嚎叫不已,他們彎弓搭箭,往城頭拋‘射’著雜‘亂’的箭雨。
箭矢落到鐵盾上,發出叮叮叮叮的聲響,少有箭入血‘肉’的悶響。
雁‘門’城外的軍堡太過矮小,馬超壓根沒將它放在眼中,他認為破堡,只是時間問題。
八十步了,城外的騎卒拋‘射’完手中的第一輪箭矢之後,他們距離城牆只剩下了八十步。
為何城中一箭未發?
要知道,自始至終,除了‘射’向馬超的那一箭之外,其餘的時間內,堡內都是一箭未發。
“殺,殺,殺!”
騎卒嗷嗷叫著,‘射’完弓箭的人馬並沒有急著離開,他們甚至翻身下馬,試圖渡過鄉堡外的溝澗。
一切似乎都在計劃之中,馬超打馬而立,他冷冷地盯向城頭,張遼不見了。
有詐?
就在城外騎卒到處找尋樹木,準備渡過溝澗的時候。
一直躲在‘女’牆之後的軍將忍不住了:“將軍,賊人都已經到了護城河邊,還不能‘射’擊嗎?”
張遼沒好氣地喝斥道:“急什麼?下馬的人馬不過兩百之數,還有三百多人在百步開外,要是急著放箭,把他們嚇跑了怎麼辦?”
軍將閉口不言。
四下裡全都是張遼收編的幷州青州,他們躲藏在鐵盾之下,手裡緊緊地握著長弓。
只要一聲令下,這面三百步的城牆就可以給敵人帶來最大的殺傷!
當初建造軍堡的時候,張遼在李賢的建議下,每一面城牆都有一個微微傾斜的角度,而城樓與城樓之間的牆面更是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凹凸形。
一旦敵軍來犯,勢必要遭受三面的夾擊。
真正的城牆防禦藝術到了南宋時期才發揚廣大,那時候,一座城牆可以堅守幾十年。
漢朝這時候,像雁‘門’軍堡這般的城牆還是第一次出現。
甫一開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即便看到了,軍卒也只會認為工匠手藝不‘精’,把牆砌歪了。
毫無疑問,軍堡粗獷‘毛’糙的牆石擾‘亂’了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