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部將,現在倒好,李賢用於禁這個舊將來對付他,用心可謂歹毒至極。
“於文則,你該不會真以為李賢真的信任你吧?你是我的部將,他為什麼讓你前往開陽,難道你就沒有仔細想想其中的緣故嗎?”
狗屁緣故,如果李賢不值得投靠,于禁、李典絕不會下力氣為其征戰廝殺。
眼下,曹‘操’再三挑唆,非但沒有勾起于禁的猜忌之心,反而使他對曹‘操’更加厭惡。
堂堂兗州刺史,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
“曹使君休要多言,你想要開陽,那便領軍來攻,我在這裡靜候佳音”
“無恥小人!”曹純看不慣於禁,很是憤慨。
曹‘操’卻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曹純不解:“主公因何發笑?”
“我笑那于禁已然中計”
“喔,何解?”
“你可知道剛才為什麼我只提于禁,不提臧霸嗎?”
“末將不知”
“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李賢派遣于禁前來增援,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卻想不到,一旦于禁、臧霸互不信任,這局勢又將如何?”
曹純大喜過望:“我懂了,適才主公所言肯定已經讓臧霸對於禁起了猜忌之心,他若是按兵不動也就罷了,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只怕于禁都會視作危險的訊號,哈,主公這一招攻心計著實令人稱讚”。
曹‘操’笑著說道:“好了,今日不急著攻城,等到中軍抵達之後,讓軍士準備攻城器械”。
“喏!”
城外曹軍主力逐漸抵達,他們就在距離城池不過三里遠的地方安營紮寨,擺出一副長期困守的模樣。
臧霸一邊派人前往下邳通稟李賢,一邊思考適才曹‘操’所言。
于禁值得信任嗎?
開陽畢竟是臧霸的根基所在,他在這裡投注了太多的情感,萬一曹軍破城而入,臧霸必將損失慘重。
面對自己最珍重的東西,人們往往會喪失理智。
臧霸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于禁是來助拳的,他早已經跟曹‘操’一刀兩斷,現如今是在為李賢效力,而李賢馬上就要執掌徐州大權了,在這種關頭,萬萬不能說‘亂’子。
可不得不說,曹‘操’說的話確實讓臧霸生出了猜疑之心。
于禁叛將的地位尷尬不已,他索‘性’回到軍中,不理守城事宜,將一切‘交’給臧霸打理。
除此之外,青州兵沒有任何異動。
這番態度讓臧霸鬆了口氣,卻又生出幾分愧疚之心,“于禁好心相助,自己這麼做實在有些太過小人了”,可涉及到開陽城,這座傾注了臧霸數年心血的城池,他實在無法故作坦然。
曹軍抵達開陽城的第一夜,平安無事。
翌日一早,曹軍開始籌備攻城事宜。
一輛輛厚實的木板車,長達十丈的雲梯,橫渡護城河的原木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
城中,臧霸思考了一夜,決定向于禁道歉。
如果於禁真的心向曹‘操’,他只要在臧霸救援尹禮期間引導曹軍入城就可以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冷靜下來之後,臧霸對於禁更是敬佩不已。
換做是他,如果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說不定當場率軍出走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可於禁卻忍受住了。
甫一見面,臧霸便拱手作揖,道:“文則,請受我一拜”。
于禁急忙攙起臧霸,道:“這可使不得,宣高兄這是何意?”
臧霸‘露’出一副懊惱的模樣,嘴裡道:“昨日我中了曹‘操’的挑撥離間之計,竟然對你生出了猜疑之心,實在是可恨之至,今日特意負荊請罪,還請文則寬恕則個”。
于禁連連搖頭,道:“宣高不必如此,你忘了我昨日說過什麼嗎?從今日開始,我們便是自家兄弟了,李使君年少得志,以後少不得我們兄弟建功立業的時機,如果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有了間隙,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文則心‘胸’開闊,我不如你!”
于禁為了給臧霸一個定心丸,讓他安心作戰,他說道:“宣高兄謬讚了,我估計不出三日,李使君必會領軍前來”。
臧霸又驚又喜:“喔?這是為何?”
“袁本初、袁公路兄弟一南一北,蠢蠢‘欲’動,只有先解決了曹‘操’,才有經歷對付二袁”
“原來如此”,臧霸一直看不起袁術,明明有著名‘門’望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