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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底的清洗一下延昌郡王一派了,延昌郡王一派的一公二侯一太傅,此刻二侯都被拖下了水,祈國公乃是聖人的嫡親外甥,有紀陽長公主這個母親在,即使長公主不偏心他,聖人總也要容情三分,古太傅這次是沒有直接被拖下水,然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管怎麼想,她都看不到太大的生路。

鳳座上淳于皇后自然對陳子瑞的回答十分不滿,臉色更冷,哼了一聲,道:“當真沒有私情?那為何長安好幾家酒肆都曾見過你們出雙入對?”

皇后既然如此之快的發作,自然不會毫無準備,何況皇后也不意外陳子瑞的否認——歐纖娘亦在殿上,陳子瑞當著未婚妻的面去承認和其他女子有染,而且兩個小娘子都是侯爵之女,有一個還是嫡女,這事傳了出去,名譽尚在其次,敦遠侯與敏平侯怎麼可能饒了他?

此刻聽皇后之言,卓芳甸頓時斂了心神,屏息凝神的聽著。

陳子瑞溫和道:“娘娘,微臣在長安亦有數年,卓家二娘子生長長安,偶爾在酒肆裡遇見幾回,想來也是常事。”

“真的是偶爾遇見幾回嗎?”淳于皇后笑了一笑,轉頭問身旁一名宮人,“賀氏你說,他們偶爾遇見過多少回?”

皇后所問的是一個容貌尋常、約莫三四十歲的宮裝婦人,綰著盤桓髻,裝束整齊利落,看起來像是皇后跟前體面的姑姑,聞言不假思索,張口就道:“據婢子所知,陳翰林自與卓二娘子兩年前相識,到現在一共偶遇了六十五回,其中十七次在西市、二十一次在樂遊原,剩下的在曲江或長安各坊不起眼的小酒肆中,俱有人證!”

陳子瑞與卓芳甸齊齊變了臉色!

兩人相識至今,私下往來,到底見過幾回,連自己都未必清楚,而這賀氏卻張口就來,甚至連去了哪些地方都很清楚——卓芳甸整個人都不禁一陣搖晃!

她以手拄地,絕望的看向了上首,因見外臣,淳于皇后不像之前卓芳甸與卓昭節進殿時那麼隨意,卻是儀態端莊的坐著,那凜然不可侵犯又威嚴外露的神情,映照在卓芳甸的瞳孔裡,卻不帶半點兒憐憫仁慈,像從雲端俯瞰下來,那樣的視眾生如草芥,皇后嘴角微微一勾:“你二人更有何說?”

“乞娘娘饒恕!”殿中死寂數息,陳子瑞身子一晃,跪倒在地,失神呢喃。

真定郡王目露驚奇,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太子妃,輕聲道:“皇祖母、母親,我方才進來就想問了……這是?”

淳于皇后輕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外頭恰好又有宮人來報:“娘娘,晉王小郡主已到。”

“著她進來吧。”淳于皇后點了點頭。

唐千夏帶著兩個各提了一個包袱的使女進殿行禮,淳于皇后對這個庶出的孫女和對待定成郡主一樣不是很親熱,讓她行完了禮才叫了平身,直截了當的吩咐:“將卓芳甸送與你的繡帕都取出來!”

“是!”唐千夏疑惑的看了眼皇后——這一眼差點讓卓芳甸認為她是無辜的,跟著她命身後使女取出了七八條繡帕,俱是這幾年卓芳甸所贈,徐海年奔下殿來取過,呈遞上去,又有宮人取了時兮墨的那條,兩下對比,結果不問可知,自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卓芳甸早知無幸,然而聽到這個結果,仍舊有一種血液瞬間逆流的冰冷與窒息。

淳于皇后得了理由,名正言順的勃然大怒,從鳳座上將一堆帕子全部扔到了丹墀上,冷笑著道:“卓氏,你可還有話說?!”

卓芳甸有很多話想說,然而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與皇后冰冷的目光對視片刻後,心中所有的怨懟憤懣卻如冰雪遇陽,飛快的消逝——淳于皇后陪著鹹平帝風風雨雨一路走來,至今仍舊三千寵愛在一身,積年下來的威嚴,根本不是一個自以為聰慧的公侯之女就扛得住的,在皇后刻意的威壓下,卓芳甸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既如此,事情就順理成章的被理清了“真相”——

卓芳甸在兩年前便與翰林修撰陳子瑞有了私情,兩人約好了待卓芳甸年歲略長,再稟告敏平侯議婚,不想陳子瑞又私下與敦遠侯之女歐纖娘交換了庚貼,卓芳甸知道後,自是對歐纖娘嫉恨無比!

然而敦遠侯與敏平侯私交甚篤,既然歐纖娘已經換了庚貼,敏平侯自不會再為卓芳甸出頭,免得傷了兩家和氣,在這種情況下,卓芳甸惡向膽邊生,遂算計上了“單純無知”的好友時兮墨,唆使時兮墨在卓知潤的喜宴上假裝不慎將鵝肫掌湯齏打翻在歐纖娘身上,欲毀其容貌!

但因為是晚宴,燈火下,恰好坐在一處的慕空蟬與歐纖娘背影衣著相似,卓芳甸所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