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微微顰眉,心下愈加肯定玥謠會對自己有興趣定同蒼雙鶴那廝脫不了干係,就是不明白他是對自己太過自信才介紹男人給十九公主,還是厭倦了公主,想給公主尋個新玩物,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自己無端端的被他拉來做墊腳石,這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該死的蒼雙鶴,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玥謠如是說了之後,蒼雙終於又開了口,依然淡如清風般柔和的聲音,說出的話卻令晏亭咬牙切齒,“鶴並未有何不同,只是與上大夫頗有些淵源,才想到公主或許也能喜歡的。”
聽蒼雙鶴一席話,玥謠又笑了起來,“原本我也喜歡你身邊的別夕,跟你討了幾次也不見你允我,如今倒是把你這師弟送到我眼前了,還說你心思如昨?”
蒼雙復又淡笑不語,晏亭垂著頭深深的吸著氣,感情原本玥謠還跟蒼雙鶴要求過別夕的,蒼雙捨不得別夕,便打著她是他師弟的名號,把她送給了十九公主,實在卑鄙、無恥、下了、齷齪!
“公主,小人實在沒什麼本事,不敢以鶴先生師弟自居,先生乃驚世之奇才,小人卻乃尋常泛泛之流,恐愧對了公主厚望。”
“你閉嘴,本公主與蒼雙說話,焉有你插話的道理!”
晏亭氣惱不過,愈加想與蒼雙鶴撇清關係,心下如是想了,嘴上也跟著要求了,卻是不想方才還巧笑嫣然的十九公主竟臉色丕變,怒目圓睜的對著她了,當真是個天之驕女,這性子也與尋常小家碧玉多有不同,實在捉摸不透。
“公主,你驚了上大夫,怕日後他不敢見你了。”
蒼雙鶴聲音透著淡淡的戲謔,晏亭微微偏著頭斜著眼睛盯著他,儘管蒼雙鶴並沒有回望了她,但是晏亭知道那廝一定懂得她此番是恨他入骨的。
玥謠對晏亭是怒目相向,可對蒼雙鶴卻是完全別樣的表情,轉回臉面便是故我的淺笑,“蒼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誰讓我喜歡你,即便知道你的心思,我還是會順著你的意思去做,遇上了你,我這一生算是全是毀了。”
“鶴謝過公主成全。”
卻是不想聽見蒼雙鶴這樣一說,那玥謠公主的語調竟染上了淡淡的憂傷,輕緩道:“即便我做什麼樣的表現,你都不會跟我變變臉色,蒼雙,你真的有心麼?”
“人無心而不活!”蒼雙鶴的眼微垂著對玥謠輕緩而語。
那低落也只是一瞬,玥謠隨即嬌笑出聲,“父王活著的時候便聲聲的念著,他說他把我寵壞了,所以降不住我,這世上萬物皆是生生相剋的,早晚有一日我會遇上那降我的人,遇上了便是劫數,今日我便把這話送了你。”
“鶴靜待公主之言。”
玥謠臉色微微僵了僵,霍然轉身面對了晏亭,伸手便抓上了她的手腕,揚聲道:“且隨本公主過來。”
說罷不等晏亭回神,邁步便走,晏亭趔趄了一下,才穩住身子本分的跟在了玥謠的身後。
玥謠走得極快,晏亭步調微亂的跟在她身後,在轉出蒼雙鶴的視線之後,玥謠便鬆開了拉著晏亭的手,晏亭並不上前,本分的與玥謠保持著均勻的距離,因此並未發現那玥謠在轉身之時,眼角傾瀉的淚,蒼雙鶴說他是有心的,可他的心不屬於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何不屬於她呢!
蒼雙鶴一直微笑著的臉在玥謠拉著晏亭轉過迴廊沒入花叢之後慢慢的沉下,身後傳來別夕溫和的聲音,“先生不該讓公主知道您的心思的。”
“若是不知,反倒愈加的麻煩。”
“可公主既然已經懂了您在利用她,豈不是對流雲不利?”
“一名女子尚且無法掌控,又怎能平天下?”
別夕微頓,隨即呢喃道:“她或許會把流雲招進公主府的!”
蒼雙鶴笑道:“即便當真如此,除去虛名之外,倒是對晏亭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反倒令其更快在大央立足。”
別夕搖頭淺笑,“流雲身子素輕,似有疾,恐無法令公主滿意!”
蒼雙鶴轉身對著別夕,柔聲道:“那日你問過卿玦待晏亭似有別意,如今你自己怎麼看待那日你的問題?”
別夕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他有些不同,即便師承太行陰業,卻能在立其身邊之時,可以不必全心防備。”
蒼雙鶴平聲道:“此種性子私下交往甚是舒暢,可若一直如此,難成大事。”
別夕微呢喃:“陰業乃高人,為何其徒若此?”
“師叔偏執,精長才而疏其平常之智,是故如此。”
別夕微微側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