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公主,怎麼也該給些面子才是,大王,要不您乾脆找鶴先生說說,也沒難為咱們的十九公主了,再過些時候,說出去可就是王族裡的笑話了!”
聽這兩個女人你來我往,晏亭突然生出一絲好笑的感覺,睿王不多加阻止,此二女才愈加的變本加厲,這睿王不是極其寵著這兩個女人,誰也不忍心責怪;便是極冷血,任憑你二人你死我活,只要自己得了清閒便好!
“膽敢侮辱本公主,你這賤人找死。”
姒塔說完那話之後,玥謠僵了片刻,沒等到睿王任何反應,隨即暴怒出聲,伸手便去撿方才仍在地上的佩劍。
玥謠的聲音是隱忍之後的爆發,晏亭心頭一顫,猛地抬頭,視線卻是去看睿王的,也只有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才能看出睿王內心世界裡那真實的反應。
看見睿王的表情,晏亭懷疑自己先前只是對睿王有了不切實際的期望罷了,他也就是個懂得擁著女人的身體享樂的荒|淫君王,哪裡有什麼暗藏著的本事?如今瞧見自己的親妹妹要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下手,竟面露惶恐的把求救的眼光拋向了她,她這身量遠遠比不得睿王那身材,難不成他希望她犧牲一下,替他的女人擋了他妹妹這一劍?
禍又不是她惹得,她沒必要為了個呆瓜帝王那比鴨子還絮煩的女人傷了自己,不過瞧著睿王眼神中的意思,她若是不出手攔著那兩個女人,等稍後他也不會輕饒了她便是,睿王的臣子就是用來陷害的!
晏亭咬咬牙,即便她不是大丈夫,也勝似大丈夫的能屈能伸,遲疑不過片刻,玥謠公主已經拎著劍逼向姒塔,晏亭快速的移動了身形,姒塔花顏失色,眼看那劍便要刺入她的胸膛,晏亭猛然伸手捏住了玥謠的手腕,不過輕輕一帶,那劍便偏了位置。
姒塔跌坐在地,玥謠猛地回頭對上了晏亭的眼,惡聲道:“你幫她?”
晏亭低頭輕緩道:“小人不過是擔心如公主這般高貴的女子因為一個與你身份不相當的女人和大王生了隔閡實在不值,您有著令人驚豔的美貌、有我大央最高貴的身份、還有令天下女子都嫉妒的擇婿權,可若您這一時衝動,怕那些都將化為虛無了!”
嘔——實在是佩服了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怕要登峰造極,本沒那麼想,卻說得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看來今後自己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晏亭暗嘔之時,眼角的餘光又去看睿王,她此番為了給玥謠瀉火,可是罵了他最寵愛的姬妾,誰知道這人會不會過河拆橋,隨後尋個藉口替自己的女人出氣呢!
姒塔已經爬到了睿王跟前,如寵物一般的蜷縮在睿王的蓋著錦被的雙腿間,儘管自己這樣說了她,可她也沒再纏著睿王哭鬧,大概是真的被玥謠嚇到了,現在身子還在瑟瑟的抖著,睿王的手輕撫著姒塔的後背,那感覺真的十分像安撫著受傷的動物一般。
睿王的臉上明明還掛著那種驚恐過後的愕然,可晏亭就是覺得在她轉眼之時見到了他一閃而逝的笑,那感覺太過強烈,令晏亭覺得不會是自己的眼誤。
晏亭心思輾轉間,玥謠也沉默著,等到再次抬眼之時,緊攥著的手慢慢的鬆開,那原本捏在期間的佩劍應聲而落,隨後伸出另外一手覆蓋上了晏亭抓著她的手腕,晏亭猛然一顫,迅速的回神,躬身道:“公主!”
身為女子,可對於女人的心思晏亭自覺還是想不清楚的,玥謠上一刻明明有殺姒塔而後快的決然,此刻倒是目光別樣的盯著自己了,看得晏亭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你竟懂得功夫?”
晏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輕緩道:“略識皮毛。”
玥謠揚聲笑道:“如此更好,本公主想了,你方才那話當真的好,若本公主現在宰了那個賤人,惹得王兄不快,實在得不償失,只能讓西申那無恥之徒有藉口來找我大央麻煩就是,你這幾句話深得我心,蒼雙保舉的人,絕對不會生出差錯就是了。”
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姒塔的身份,玥謠也並非全然的昏了頭腦,令晏亭有些懊惱的是明明是自己想出來的藉口,卻又算在了蒼雙鶴的頭上,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不管什麼沾些好處的事情都要堆砌在蒼雙鶴的身上?
“小人謝公主誇讚。”即便心頭不悅,面上還要笑臉迎人,晏亭覺得自己再留下去怕也有拿著地上躺著的那把佩劍殺人的衝動了。
姒塔聽見玥謠如是說了之後,才嚶嚶的啜泣了起來,聲音更加的惹人憐愛,道:“大王,嚇死妾身了,妾身以為自己就這麼去了,想到今後就再也看不見大王了,妾身那心就疼得好像死了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