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鮮的話題,只是隨後把輕蔑的視線瞥向了別夕,滿意的看著別夕比方才還慘白的面容。
結疤的傷口被人硬生生的撕開,和著對晏亭和蒼雙鶴的擔心,令別夕看上去搖搖欲墜,幸好有門板給了他一個依靠,饒是心中如此的難受,可別夕還是自虐般的出聲詢問了曾勝乙未完的話題,“她找你幹什麼,難不成去找你說她後悔跟了我,要你帶她遠走高飛?“呸!畜生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她死在你懷中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她早已經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她去尋我說不管今後白玉家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都讓我不要插手,或許對於白玉家來說,她實在是個徹頭徹尾的恥辱,為了不讓我替白玉家出頭尋你,她甚至將她爹算計我對付你的手段全然跟我坦白了,對於白玉家,她實在是該死的,可對於你來說,她真的一點點都不值得回憶麼?”
別夕深深的吸氣,可是感覺似乎四周的氣體也出奇的單薄了起來,咬著牙喘息的著著曾勝乙,顫聲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曾勝乙捏著玉首劍的劍鞘,把玉首劍往身前送了一段距離,令別夕清楚的看見上面刻著的…鶴,字,淡淡的語調平靜的說著:“很簡單,我要你知道,你這命並非是你自己的,做事該有個分寸。”
說罷不再理會別夕,退了兩步回到了陰暗的地方,別夕垂頭靠著門柱,曾勝乙不但揭了他的傷疤,且還要往上面一把一把的撒鹽巴,染血的傷口經不住這等折磨,連帶著整個人好像也回到了那時的年少,眼睜睜看著滿門被屠,卻無能為力,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晏忠回來之後手平拎了個食盒,看見別夕之後笑嘻嘻的說道:“突然想起萱姑娘似乎不讓你離開這裡的,那麼你就在這附近將就將就吧,有了體力才好給咱們少主人好好治病不是!”
別夕抬頭,卻不是去看晏忠手中拎了什麼,反而去看曾勝乙,而曾勝乙就那麼若無其事的站在陰暗的地方,看也不看他這邊,別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之後對晏忠看似柔和的笑了,“多謝,我吃。“晏忠搔著頭吃吃的笑,“吃了就好,若是你餓壞了,少主醒來之後,怕要怪罪咱們待客不周了。”
別夕靜默的聽著,他為自己還可以在這樣的時候笑起來感到驚奇,或許大喜和大悲,有的時候僅隔一線。
此時房間內,萱草雅蹲在榻邊,手心溼潤,已經換了兩塊方巾,可都已經陰溼,給晏亭灌進去多少藥湯,她便沁出來多少,並不是無法吞嚥的外沁,更像是由心底排斥吃東西一樣。
伸手睿王的眼神已經要殺人,萱草雅感覺自己臉上擠出的笑僵硬的難受,在晏亭再一次沁出來之後,萱草雅終於斂起了笑容,趴在晏亭耳邊小聲的呢喃道:“你是我姑奶奶成不,拜託你行行好,放過我這一會兒,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若是再不吃下,你的大王可就打算活扒了我的皮了!”
說完接著喂,一連兩小口皆不見外沁,萱草雅興沖沖的叫道:“吃了吃了。”
睿王看了一眼晏亭,嘴角露出了一抹笑,聲音倒是緩和了許多,徐徐的說道:“既然能吃了,稍後寡人重重的賞,繼續吧。“萱草雅笑著點頭,睿王深深的看了晏亭一眼,轉身向外面走去,他要去找晏痕問些事情。
也就在睿王轉身的一瞬,晏亭嘴角又開始外沁藥湯……
第一五六章 情濃愛真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吃了,餓死你算了。”
憤恨的唸叨出這話,萱草雅扔了羹匙,把手中的藥湯仰頭喝盡,略略的苦味令萱草雅微微顰眉,把小碗擱在一邊的花几上,探出手背擦去嘴角的殘漬撇嘴道:“好吧,也怨不得你,這藥湯的味道是不招人吃,稍後本女俠替你找別夕那廝報仇,可良藥苦口不是,你不能因為不好吃就吐出來,好歹我也幫著你躲過了昨天晚上的一劫不是,若你方才外沁的早了些,被你們大王瞧見了,我這小命就真的玩完了,他那麼喜歡你都要拿東西砸你,又不喜歡我,你想想,一生氣,我這美豔無雙的腦袋就沒了,紅顏薄命多可悲啊,我都還沒和勝乙洞房花燭呢,我要是死了,他這一生就要孤苦而終了……”
萱草雅絮絮叨叨的念著,念著念著竟流出了眼淚,扯著晏亭毫無反應的手咬牙恨聲道:“即便穿了男人的衣服,你也只能做個懦夫,怎麼可以這樣逃避呢,師兄也孤寂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情動了,你不能這樣待他,他是真心的喜歡著你的,若你就這樣把自己餓死了,師兄也完了,對了,還有卿玦,那廝更是個一根筋的,想來你若就這麼去了,他當真會弄死自己陪你去了,你不可以這樣不負責任,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