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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閨閣之事,弱水依舊像個木頭,對於睿王來說,便是那等他以前最厭煩的乏味的女子,可如今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寵著她,看見她日益消瘦,睿王竟覺得她開始順眼了,待到看見大殿之上,弱水總也盯著那一張消瘦的面容時,睿王真真的開懷了,那等開懷讓他覺得這麼許多日子忍受一個木頭人是值得的,其實,有些時候,不經意的回眸,會感覺弱水的瘦和某人有些相似!

總也盯著弱水的姒塔自然把她那一副痴戀著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管眼下是什麼場景,

看著睿王的面便冷言譏諷了起來,“前些日子總聽說哪***多麼的不檢點,我原本還是不信的,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身為大王的女人,竟敢勾搭野男人,如今瞧見了,我倒是信了,如此大庭廣眾下,靠在大王身邊,毫不遮掩的同男人眉來眼去,私下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那!”

聽姒塔出聲,睿王只是頗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他近來寵弱水,只是因為弱水喜歡晏亭,若是她不這樣,他還不寵她了呢,宮中的蜚語流長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聞源頭在哪裡,他不追究,姒塔卻拿出來諾事,睿王自是不滿,他如今敢寵著弱水了,全然因為得知虞國降服了,那表代表他可以漸漸做回自己,做回自己的首先步驟便是可以不必再專寵西申送來的女人了——他寵她很久,寵得實在有些膩了!

大殿內鼓樂絲竹外加觥籌交錯聲掩蓋了姒塔的話,弱水聽了個真切,並不出言反駁,只是偷偷的收回了視線,垂下了眉眼,盯著眼前的一點發呆。

姒塔瞧見了睿王的視線,癟了癟嘴,幽怨的盯著睿王,睿王別開了視線,看著大殿上毗鄰而坐的晏亭和卿玦,此時他二人說得正開懷,並沒有注意到他這裡的明爭暗鬥。

睿王特意帶弱水上殿,而晏亭卻並不理會他這裡的情況,睿王心中難免憤憤,轉頭再看弱水,有些礙眼的感覺,沉穩出聲道:“過來,伺候寡人吃酒。“

這樣的吩咐在外人眼前,一直都是對著姒塔的,弱水本就心不在焉,外加這等場合睿王也從未差遣過她,因此依舊垂著眉眼不做反應,卻是不想那廂睿王竟執起案上的九方樽重重的向弱水額頭上砸去,怒聲道:“賤人,竟敢對寡人的吩咐充耳不聞,想死麼?”

頃刻間鼓樂停,觥籌止,眾人視線皆望向這邊,睿王怒了,姒塔笑了,晏亭卻是最先看向被睿王九方樽砸到的弱水,有殷紅的血沿著她白皙的面龐緩緩滑下,弱水不哭也不鬧,有些混沌不明,被睿王砸了,她不去求情,反倒眼神略帶著倉皇的看向晏亭,不怕死,怕被晏亭輕看了去。

卿玦的視線在晏亭和弱水間遊移,盛康擒著九方樽若有所思的看著睿王——睿王竟也有如此氣勢,還有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砸傷了弱水,打狗還得看主人的,看來現在的睿王是真的不同了!

全無反應之時,張效陪著笑臉跑上前來,對睿王躬身說道:“大王息怒,這樣的好日子大家都喜慶著,夫人這也是替大王高興,欣喜非常的,一時沒注意大王說了些什麼。”

睿王此時只是微微翹起下巴盯著晏亭,並不理會弱水現在是什麼情況,張效見睿王並不是真的想懲治弱水,因此回身對弱水小聲說道:“夫人,您還不快些求求大王,大王寵著您,不會真的怪罪您的。”

聽張效的話,弱水轉頭去看晏亭,晏亭也正好向這邊看來,眼中帶著一絲憐惜。

方才睿王罵得兇,那九方樽砸得狠,弱水只是咬著紅唇堅持,如今晏亭這帶著憐惜的一瞥卻令弱水傾瀉了眼淚,隨即毅然轉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她又有了不想死的理由了,既然不想死,就要屈從。

“大王饒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瞧見晏亭眼中一閃而逝的憐惜,睿王又開懷了,上前一步,伸手托起弱水的下巴,似真的關心般搖頭嘆息:“美人,寡人也捨不得傷你,可你看看你,竟對寡人的話這般的不上心,寡人怎能平心靜氣呢!”

弱水眼淚越落越多,柔柔弱弱道:“是妾身錯了。“睿王勾著嘴角用指腹輕輕拭去弱水臉上的淚痕,此刻大殿上只能聽見睿王和弱水的對話,睿王眼角的餘光又瞥了一眼晏亭,隨即對弱水‘深情’無比道:“傷了美人,寡人心中恁般痛著,今夜寡人會好好補償你。”

弱水顫著身子,感覺到遊移在臉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終究還是咬著唇點著頭,輕輕的應道:“妾身多謝大王憐惜。”

睿王那番話,大殿上多半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晏亭雲裡霧裡的,可也知道那話絕不是什麼好事便是,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