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拗不過她,且她又是跟在蒼雙鶴身邊的,倒也放心的隨著她跟著回了。
拔營的那日,晏亭得了個與卿玦單獨相處的機會,看著他與往日沒什麼不同,晏亭想著這些時日他與晏妙萏的親近,說話倒也不再那麼侷促,以親人的方式詢問道:“姬將軍覺得舍妹可好?”
卿玦垂著眼皮不甚熱絡的應了句:“生得嬌俏,處事玲瓏,家世顯赫。”
這幾句乃是當今擇偶的標準,晏亭聽了這幾句,心下想著卿玦對晏妙萏該是滿意的,倒也點了點頭,輕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此番回朝,本相便跟大王稟明。”
良久不得卿玦回應,晏亭抬頭迎上了他的視線,從飲下絕情草之後,卿玦的視線便是飄忽的,這一刻卻是深深的盯著晏亭,好像她的影子本就是印在他眼底一般,看的晏亭心中一悸,想要擠出個微笑來,良久未果,倒也不勉強自己,就這麼瞪著眼與他對視,腦子裡亂成一片,看似強勢的等著他的回話。
“你讓我娶,我便娶。”
這一句很輕很淡,卻讓晏亭的心再一次揪緊,他一直叫她左相,可這一刻他卻是稱她一個“你”字,而且那語調讓晏亭恁般的熟悉,就好像她曾經對他提出的每一個要求,不管是合理還是無理的,他都滿足她一般的平和。
晏亭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可不等她出聲,卿玦已經繞開了她,大踏步的離開了。
回程,但見晏妙萏神采奕奕,萱草雅總是不待見晏妙萏,每次見她笑得張揚,便趁勢攪擾她與卿玦相處,時時盯著他們,一旦給晏妙萏尋了個機會,萱草雅便突然跳出來,好像晏妙萏就是一黃鼠狼,萱草雅就是一老母雞,時時刻刻維護著自己的雞寶寶不被黃鼠狼給染指了。
有萱草雅在的日子,總是十分的熱鬧,倒也不覺的路遙辛苦,每天看著萱草雅不分晝夜的盯著晏妙萏,她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竟有那麼多的精神,令晏亭也要佩服了。
一日閒了,晏亭與曾勝乙還有萱草雅坐在一起,看著萱草雅的眼神不自覺還要飄向晏妙萏,晏亭忍不住的對曾勝乙說了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女人,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同晏妙萏有些別樣的關係呢!
聽著晏亭如此直白的說法,萱草雅不甚在意,口氣平緩的說道:“卿玦本就不該屬於她,本姑娘見他實在可憐,未免他一時糊塗,做出了連他自己都要後悔的事情,自然要這麼護著他,就你那妹妹怎麼能配得上卿玦呢,再說,你想想,要是她哪天腦子被門框給擠了,一下子又把初南那死鬼給想起來了,嘖嘖,可憐的卿美人啊,讓他情何以堪呢,你被師兄迷暈了眼,有些事情是看不明白的,不過像我這種明察秋毫的女俠,那可叫一個慧眼如炬,美人微微顰眉,本女俠就知道他的心思幾何,本女俠就要回去了,這算是本女俠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樁善事,也是為了避免你與師兄悔恨終生不是!”
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說著這樣淺白的話,本是個笑鬧的語調,卻令晏亭靜默不語,有一些朦朦朧朧的東西在萱草雅刻意的提點下漸漸清晰了起來,卻又不敢深思,倉皇的避開了萱草雅看似天真的眼。
那之後,晏亭不敢再與萱草雅一起說些看似尋常的話題,對於時常一同出現的晏妙萏和卿玦也開始視而不見,總覺得不去深究,一切就是美好的。
一路行來,也有些小的插曲,例如那個給晏妙萏毒藥的初南舊部,不等領取西申的打賞,西申已經潰敗,而初南亦是身死,此人無有長才,又被大央通緝,竟狗急跳牆,欲再次下毒,可晏妙萏已將所有與初南**的人忘記,自是不記得此人,見那人形容猥瑣,不似**又說要給晏亭和卿玦等人下毒,晏妙萏哪裡肯容他,她已經生出了此生非卿玦不嫁的念頭,瞄了個機會,大聲的喊叫起來。
喪家之犬不會顧及那麼許多,見晏妙萏非但對初南的死沒有任何痛心疾首的表現,反倒還要將他也葬送了,這人只覺晏妙萏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且先前她明明說親眼看見晏亭等人吃下了毒藥,可晏亭不但好生生的活著,反倒將初南給害死了,愈發覺得將他逼到如此境地的人就是晏妙萏,頓時面露兇相,欲置晏妙萏於死地。
此人來的時候,使了些小手段將獨處的晏妙萏給騙了出去,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那廂早就被卿玦發現了,有卿玦在,這人哪裡還有機會真的害死晏妙萏,最後也只得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晏妙萏畢竟不是晏亭,那等場面她是見不得的,順理成章的窩在卿玦的懷中,又因為卿玦救她一命,晏妙萏愈發覺得卿玦好的天上少見,地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