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一步,怒氣再次直冒。“剩下的路要我抱你走,或是你要自己走?”
“不,我不跟你走。我不喜歡為了供你享樂,半夜被吵醒。”
“供我享樂並非我們的目的,妞兒。”
“哦?那麼是什麼?”
“你來不來?”
在她因好奇心而說好之前,他就抓起她手肘推她走在前頭了。她拍開手,而當石塊使她意識到赤腳時,她停住腳步。
“你為什麼停下來?”他不耐煩地問。
“你希望我的腳流血嗎?看來你得抱我了。”她說,臉上有著淘氣的笑。
他猶豫地怒瞪她好一會兒,然後才抱起她。她立刻用手緊緊地圈住他脖子,而聽到他不贊同的低怨聲。他迅速地走向後門通往二樓的石梯,三步作兩步地上樓去。她的體重在他懷中似乎不比一堆羽毛重。
一進房內,他立刻放下她,但斐娜故意讓雙手在他脖子待久點才放下。他面無表情地推她走在前頭。
從他佔有她那晚後,她就沒進過這房子,而今她立刻注意到這地方已有些改變了。地板上已鋪上地毯,黑銀色邊緣鑲金絲,整個氣氛顯得相當溫暖。
當斐娜看到他們正走向他臥室時,她猶豫著,但他推她進去,然後關上門。她轉身向他,雙手叉腰,眼光怒閃。
“你騙了我嗎,維京人?我們來此有何目的?”
“我們的‘目的',我想會是漫長的。由於知道你厭惡吹風,所以我選這房間談,因為它是屋裡最暖和的地方。”
“真周到。”她諷刺地說。
的確,這房間真舒適。爐中的火使全室暖洋洋的。斐娜注意這裡也改觀了,兩張藍金圖案的大地毯銜接地鋪在冷地板上,壁上也掛著兩張大壁毯。室內也添了張無背的睡椅,罩著藍白的錦鍛。
斐娜驚訝地看盡這一切,然後再看向戈瑞。“呃,現在你能說我為何來此嗎?而你又為什麼那樣神秘兮兮地把我抓來?”
他聳聳肩,走到放有酒和一盤起司的小桌。“我不知你的情緒,所以我選擇不會讓你驚叫吵醒其他女人的方式。讓她們只因我們有事解決而失眠是沒必要的。”
斐娜僵挺了。“我們已解決一切了,不是嗎?”
“不,我們什麼也沒解決,小姐。”
“但我替你工作,”她提高聲音應道:“我賺取所需!你還要我怎麼樣?”
他走到牆邊的櫃子裡取出一件灰白鑲白毛的短袍,然後走到她面前幾寸遠站住,因此她得抬頭看他講話才行。
“沒錯,你快樂地工作,但不像我所要的。我允許你,是因為一時看不出有別的方式,奴隸不該由工作得到樂趣的,小姐,然而你卻是。”他停了一下,“不再是了。”
“哦?”
他冷笑一聲。“我們從頭開始,你得做原先分配給你的工作,而且你得從這個開始。”他說,把短袍遞給她。“這件腋下有個小裂縫需要補一補。”
她嚇呆似地看著他。“老天!”地誇張地叫。
“叫天也沒用,你只能跟我交涉。”
“我不做,戈瑞!”她怒道,把袍子丟到地上。
他再聳聳肩,平靜地走回桌邊。“那你得留在這房間直到你改變心意。”
“不,只到你睡著時,維京人。”
“那顯然你得再次受管,狗兒,”他叫,白牧羊犬從床上跑來。“守在門邊,別讓這妞兒離開。”
這畜牲似乎聽懂每個字。它轉頭看看斐娜,然後走到門邊去躺下。斐娜狠狠地瞪了狗一眼,然後以同樣的神情轉向它主人。
“我一直試著不恨你,維京人,因為我到此不是你個人的錯,但你卻讓我很難做到!”
他一臉嘲笑。“儘管恨我吧!小姐。這改變不了事實。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改變,因為從你來至今都是個壞脾氣,找麻煩的妞兒,是我不想要的眼中釘。至少我們知道彼此的立足點啦!”他喝乾一杯酒,然後開始脫衣服。
“現在又怎麼樣了?”
“我們已有個結論,所以今晚沒什麼可談了。上床去,小姐。”
“我再也不累了。”她尖酸地說。
“那又如何?”
“你也許能強迫我待在這房間,但我才不跟你同床共眠!”她吼道。
“哦?”他揚起眉頭。“根據上次你躺在那裡要求更多的作風,我還以為你喜歡這遊戲哩。”
“你想錯了!”她斥道,滿臉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