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發誓要遠遠隔離開來的敏敏!
但他尚未自震驚中甦醒,門鈴聲似催促般的不斷響著。
“該死!”他氣憤懊惱地低咒一聲,輕輕地將她纏繞在他腰上的手挪移到一旁,包括她軟軟的身子。
用羽毛被將她裹好之後,他迅速跳下大床,狂歡過後帶著精力充沛和殘存著的悸動記憶,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和滿足,甚至還有種奇異的完整感。
“天殺的,這一切不該發生的!”他硬生生揮去那沸騰了靈魂深處的歡愛印象,慍怒地低吼。
門外鈴聲陣陣,他火大地邊撿起地上衣服穿好,邊赤著腳咒罵地走向大門。
自鷹眼望出去的景象霎時令他心臟漏跳一拍。
略帶煩惱不安的苗如蘭站在門前,一雙大眼與鼻子有些泛紅,像是剛剛才哭過。
他從來沒有劈腿過,生平唯一一次失去理智放縱情慾就被即將訂婚的女朋友活逮!
但這還是其次,他不能讓敏敏遭遇到這樣難堪的場面,更不能傷害柔弱善良的如蘭。
路唯東當機立斷,迅速開啟門閃身出去,背緊緊貼在門上。
“如蘭,你怎麼來了?正好,我要下樓喝點東西,我們一起去吧。”
穿著粉紅色迪奧外套和同色格子呢長裙的苗如蘭,有一絲困惑地問:“為什麼要下樓呢?我們進你房裡喝就好了,我很想念你煮的咖啡。”
“不行。”他稍嫌大聲地拒絕,隨即不自在地一笑。“我的意思是,我房間亂七八糟的,還是等房務部整理過再說吧。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我餓了,不如你陪我下樓去吃一客三明治吧。”
“吃三明治怎麼會飽呢?”苗如蘭甜甜地道:“玫瑰飯店的法國菜做得很好,大廚還得過米其林三星的哦。”
他眸光微微低垂,勉強笑道:“好,那就去吃法國菜。”
“走吧。”苗如蘭親�地挽著他的手臂,一副嬌羞小妻子的模樣。
在臨去前,路唯東不禁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希望敏敏還沒醒來,在他回來前,她一定不能先醒過來。
這個混亂的局面對她來說也太不公平了,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都會陪在她身邊面對的。
章敏在他下床的那一剎那就已經醒了。
渾身痠痛、骨頭欲散,和雙腿間羞人的疼痛感立刻提醒了她,他們倆之間的火熱纏綿並不是夢。
但是當她心窩甜滋滋暖洋洋時,路唯東脫口而出的懊悔低吼卻震碎了她所有的喜悅和幸福感。
現實無情地嘲笑著她自以為的纏綿悱惻只不過是一場身體上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
對他來說,一定沒有其它任何的意義,否則他怎麼會忍心說出那樣的話?
就在她佯睡,事實上心臟絞擰得快要裂成千千萬萬片之際,門鈴依舊狂響著,他衝向房門又猛然關上門的動作也說明了一件事!
門外的一定是苗如蘭,否則他不會心虛得那麼厲害。
害怕被女友看見十八限的畫面嗎?還是害怕她這隻狐狸精會破壞了他們倆即將擁有的美滿困緣?
可笑的是,她終於在非預料的情況下,完成了她的任務,但是這一切再也不重要了。
“我真傻,怎麼會以為這一切是真的呢?”她痴痴地喃喃自語。
她以為美夢能夠實現,以為幸福的青鳥會停留在她肩上,以為誤打誤撞愛上的男人也願意給予她相同的愛戀……
也許對他來說,這一場纏綿就只是簡單的激情和憐憫情緒下驅使的本能反應而已。
她拼命想吞嚥下梗在喉頭的硬塊,卻管不住眼底迅速氾濫的淚水。
擁著柔軟的羽毛被,她的心卻像暴露在十二月的冬夜裡,都快凍僵了。
一頓飯吃得路唯東坐立難安,心神不寧,尤其當他望著苗如蘭笑吟吟的嬌靨時,心頭的內疚和壓力不斷加大。
他對不起她。
可是他此時此刻卻想拋下面前美味得像藝術品的菜餚,回到自己的房裡,敏敏隨時會醒……
一方面,他的理智痛責著自己明知故犯又泥足深陷下去,可是另外一方面,他的情感始終吶喊著要立刻回到敏敏的身邊,解釋一切,給她一個交代。
“唯東哥,你怎麼了?”苗如蘭終於注意到他的異常。“菜不好吃嗎?”
“不,菜很可口。”他卻食下下嚥。
“可是你盤子裡的東西幾乎都沒動過。烏苗如蘭滿眼開懷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