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很拿手,卻不能與蘇伏相提並論。主要是,人家是殺手,三天兩頭的受皮肉傷,經常拿自己“做實驗”。熟能生巧嘛!
“劉青松。”既然蘇伏自己不曾顯露醫術,冉顏也不好戳破,但總不能說是自己縫的,只好拉了劉青松來頂著。
周醫令認識劉青松,知道他醫術超群,因此也並不懷疑,只是心裡暗暗吃驚,蕭侍郎也太緊著這位冉十七娘了!居然不放心一個醫生診治,還特地又讓他再來一遍。
而蕭頌不讓劉青松來,主要是考慮他那個不八卦不成活的性子,一旦他瞧見冉顏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怕是要壞事。
“劉醫生用藥也是極好的,傷口癒合的不錯,無需再另行配藥,只是看十七娘的面色,大約是失血過多,要好好補補血才行,老夫給寫個方子。”周醫令道。
歌藍聞言,立刻在外間的几上準備好紙筆。
冉顏施禮道,“有勞周醫令。”
周醫令客氣了一句,便起身往外去。寫了藥方之後,他便說自己官署中有事要忙,推了冉平裕的留飯。
冉平裕自是親自送周醫令出門,抓住機會拉拉關係。
羅氏心中一時有些矛盾,從昨天晚上,她便感覺到了蕭頌對冉顏的情意,心裡又興奮又擔憂。對於她家來說,冉顏嫁給蕭頌比嫁給崔氏六房更添助力,崔氏六房,說出去好聽,但那一脈已經人丁單薄,除了桑隨遠之外,沒有一個稍有作為之人。況且,桑隨遠的性子散漫隨性,根本不是為官的料,這樣的人便是再有才學,對冉平裕的生意也沒有絲毫益處。
而蕭侍郎則要人物有人物,要家世有家世,相貌也是出類拔萃,獨獨就是一個克妻的命格……可若非克妻,也輪不到冉顏……
不如去出雲道長那裡悄悄給他們二人和個八字,萬一要是有緣呢?出雲道長是給蕭頌算過命的,定然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羅氏想到這裡,便立刻命人準備禮物,事不宜遲,她今天就要去拜訪出雲道長。
冉顏用完午膳後,稍微躺了一會兒,便坐在了靠近花園的西苑閣樓上看梅花。
陽光很好,紅豔豔的梅,在白雪皚皚之中顯得尤為耀眼。冷香四溢,風吹過的時候,連閣樓上都能聞到。
“娘子,你以前特別愛作詩的,現在雪景這麼美,不如作詩玩兒吧?”晚綠見冉顏百無聊賴,便提醒道。
冉顏頓了許久道,“好建議。”
文學修養在古代真的很重要,於是冉顏便試著在心裡試了一下。
……
啊,誰的大動脈被刀劃破……
灑落滿地的紅梅……
冉顏搖搖頭,好像唐詩不是這個格式,平時看的詩經也都是什麼什麼兮。
再試一下——
大動脈被劃破兮紅梅落,紅梅滿地兮人休克,人休克兮難供氧,難供氧兮腦死亡……
好像還挺順口?冉顏一臉肅然的看著外面的景色,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一束束疏密有致的紅梅花,像是血滴濺在白練上。
冉顏也不知道這首算不算詩,想了半晌,心覺得一定要虛心接受批評,況且晚綠的水平看起來也不高,應該不會笑話她,便小聲與晚綠唸了自己作的這首“詩”。
晚綠聽完之後,半晌才道,“娘子,這裡頭光有紅梅,也沒有雪啊?是不是不應景?但大動脈、休克什麼的好高深,想來是首好詩。可這麼美的景緻,怎麼能扯到又死又亡呢?”
冉顏第一次作詩,晚綠說高深,已經是個很高的評價了,她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又擔憂晚綠是聽不懂醫學名詞,所以便將這首詩寫下來,準備去問問歌藍。
據說歌藍還是很有才情的。
剛剛寫罷,便聽外面通傳,蕭侍郎和劉醫生來探病。
冉顏便把東西塞到旁邊書架上的一摞書下,讓人請他們到閣樓上來。
過了片刻,冉雲生和蕭頌、劉青松一起進了小閣。
蕭頌一襲緋色官服,頭戴黑色襆頭,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他看見冉顏面色稍微好了一些,才放下心來。
冉雲生看見晚綠端著硯臺正要下樓,便笑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晚綠覺得冉顏自從五月病癒後難得做一回風雅事,便驕傲的道,“娘子做詩呢。”
“哦?”出聲的是蕭頌,一雙黑亮的眼睛含著笑意看向冉顏道,“可有佳句?”
劉青松還道她是寫了前人的詩句,異常想讓冉顏表現一下,震一震這些出口成章的人,一般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