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兵馬司了。度支計劃計需發民伕五百萬,並著各地將糧草運往定堇關方向去。兵馬司的行文還未傳回,不過他們的軍餉行文末將才打問過,此時已經上報到了右相皇甫大人手上,大概再有幾日就能遞到大王手中。等大王用印後,我立刻去兵馬司再催催,想來也不會誤了大軍的行程吧?”
見方天一幅不置可否的神態,本來只是想打馬虎眼的靳徽心裡格登一下。
靳徽位份不低,也算是隨軍多年的積年老油子了。大軍主帥們都是什麼個樣子的,這裡誰能不清楚?他們還不都是些混水摸魚的主子?任事只憑著下屬調運派遣,只要自己將應得的拿到手中也就完事了,那有誰像這個主帥一般,會親自過問糧草軍餉的?
“已經,大概,應該,想來?”
方天隨意就把這幾個詞撿了出來,臉上雖一片平靜,方天口中卻帶著指責意味的問道:“身為押運司主將,你這就是要把責任推到兵馬司和皇甫大人身上了?事情不是上面的人去做,就是下面的人在做,那你是做什麼的?我大軍要你何用啊?”
方天輕聲的責了幾句,才又平靜的吩咐道:“來人,把這個靳徽給本帥推出去斬了。”
“方帥饒命啊……”
“大帥且請息怒。”
看到有九軍將領求情。方天皺了一下眉,很給面子的揮手一擺。正將靳徽按倒在地的親兵停下手來。
方天這才看著為靳徽的這位將軍道:“你是奮勇果毅大將軍程忠實吧?”
“正是末將!”
程忠實挺身站起,又高聲回著方天的話。
“聽聞軍中傳言道,程將軍是從奴兵做起的。將軍捨生忘死,竟一步步殺到了這個位置上,倒是難能可貴啊。本帥知道將軍驍勇,可將軍也應該知道軍令條例。這靳徽敢在本帥面前一味推諉,想來也是慣為此事的。將軍這是想為他求情啊?”
“大帥過獎了,末將只是有點運氣而已。”
略謙遜了一下,程忠實昂起頭來。與方天雙目對視,眼中竟是毫無懼意,方天再次點了點頭,卻仍板著臉道:“你接著說。”
“大帥,按軍中慣例,糧草之事都是兵馬司發來後軍中接下了,這才可分糧發餉。這件事情如今倒真與靳徽將軍沒有多大關係的。據末將所知,今年我紫堇王國一直是東澇西旱,糧草徵集著實有點困難。望將軍能體諒押運司。”
說到這裡,程忠實停了下來,卻遊目在帥帳四處打量起來。
聽的正皺眉呢,方天也知道糧草徵集困難。他這才準備先拿靳徽的腦袋作作文章,怎麼可能去體諒押運司?他體諒押運司,誰體諒他方天?
皺眉不語的方天見程忠實移目他顧,卻閉口不言。又見程忠實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渾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方天知道這個程忠實必是個有主意的。隨著程忠實的目光移動了幾下。方天知道,程忠實這是怕人多耳雜,洩露了機密。遂也揮手道:“諸位都暫且退下吧,程將軍你這話雖然理糙,本帥姑且聽你的,放了靳徽吧。”
眾將魚貫而時,方天輕聲道:“程忠實將軍你留一下,本帥再向你打探點事情。”
驚魂甫寫的靳徽連滾帶爬的跟著八位將軍離開後,方天才盯著程忠實,笑著打趣道:“有什麼難開口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程忠實卻對著方天躬身到底,口中連聲說道:“這事情說出來,末將就是死罪。”
“噢,看起來你真有好辦法啊,嗯,本帥答應你,此事出於你口入於我耳,如果事機洩露,本帥一力承擔,絕不讓你受牽連。”
“謝過大帥。”
程忠實抬起頭來,方天也定睛向程忠實面上觀去。這程忠實雖然口稱死罪,臉色卻始終鎮定自若。
程忠實迎著方天一笑,口中才壓低聲音接著神秘的問道:“大帥您可知道濟倉國啊?”
“濟倉國?本帥當然知道了,那處是正一道門的山門所在嘛。”
程忠實聽到這裡也有些哭笑不得,還在說糧草呢,怎麼轉到正一道門上了,有關係嗎?
程忠實忙移回話題,接著低聲說道:“濟倉國向來是中央大陸的糧倉之所在,末將知道,濟倉國今年的糧食價格尚不足我國的三成,即使是加上成本運過來,也有的賺。”
聽聞濟倉國是大陸糧倉,方天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轉思一下之後,方天又是長嘆一聲道:“是嗎?可我怎麼聽說此去濟倉國崇山峻嶺的。還隔著一個成厲國呢,這一路阻礙重重,即使是便宜,等購糧運糧過來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