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湊趣地探出頭來,天氣晴好,正時外出辦事的好城早早地開始熱鬧起來。
今天是楊花花,不!這個名字太土,她在公開場合早已棄用,她現在是國夫人,今天是她新宅落成之日,也是她芳齡二十八歲的壽辰,不少人都有點印象,似乎去年她過的也是二十八歲,不過這又有何關係,女人嘛!關鍵是她一年只過一次,這才是要緊之處。
楊花花一早起來,侍女已拉開厚厚的簾帳,向東的一面牆都是空的,拉開幕帳便可走到外面露臺之上,春風清涼,還帶一絲寒意,大片陽光射了進來,將房間裡塗上一層金色,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地寢樓叫黃金閣,顧名思義是黃金打造,事實上也是如此,樓臺四壁都貼滿了金箔,再鑲嵌明珠寶石,遠看去金光閃閃,富麗之極,這還不算,雨天易滑。她又用銅錢在四周鋪了一圈以防滑。整個樓臺造價十萬貫,比長安大富豪王元寶的金樓還貴上兩萬貫,堪稱長安之冠。
昨夜楊花花地心情不太好,一人獨睡,召來陪寢的少年還未入幕便已被她攆滾蛋,起因是昨晚管家的一番哭訴,說好心去送請柬,卻被戶部侍郎一頓羞辱,還險些喪了性命。雖然知道他有些誇大其辭,但李清還是不買她的帳,這是肯定的。
從天寶五年向李清求婚被拒,至今已經三年,這三年來楊花花風流放蕩,李清默默做事,他們彷彿是兩條道上的人。各行其路,互無關係。
但楊花花給自己找地藉口卻是:誰讓他拒絕我,所以我要找別地男人來報復他,但久而久之。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個藉口,原本藏在心底的李清也漸漸消失無影,就彷彿她放錯了地方,不是藏在心裡,而在放在胃裡,被胃液腐蝕掉了。
至於只想嫁兩個男人說法不過是一種炒作的手段。給自己身上塗上一層神聖的光暈,就彷彿是一層處女的膜,吊一吊那些追求者的胃口,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他。
男人不過是一個玩具,楊花花真正要的是錢,只有錢才是最真實最可靠的東西,她的另外一個愛好便是作媒。就彷彿要她自己失敗地遺憾都統統在別人身上補回來,於是宗室子弟的婚嫁、王公大臣的迎娶都要經過她的同意。剛開始時嗣薛王之子不理會她的警告,擅自娶了她不中意的女人,楊花花大發雷霆,跑到李隆基那裡告了一狀,第二天剛剛成親的嗣薛王之子便被罷黜了爵位、休了新婦,還罰了嗣薛王十年地供奉,如此一來,沒有人再敢違背這位國夫人的媒妁之言。
當然,楊花花並非是那般橫蠻不講理的人,如果肯象徵性地向她交納點手續費,生活依舊還是平淡而快樂的,手續費也不多,一次一千兩黃金而已,如此能將兩個愛好有機地融合在一起,楊花花自然更是樂此不疲了。
可最近她又對另一樁‘婚姻’忽然有了興趣,在她眼裡,金壁輝煌地東宮就彷彿是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夫人,剛剛喪偶,應該給她找一個細心體貼的丈夫,她看中的是慶王,原因自然是慶王出手闊綽,肯花本錢來討好她,而且這也是楊氏家族一致的意見,除了宮中的貴妃,她不喜歡管這種事。
今天是楊花花三十。一點點養老錢,她決定隆重地舉辦一番,本錢不需要,李隆基特地撥了五萬貫給她做花銷,另外所有的器具物品、包括酒樓的耗費都由慶王包了,她楊花花只要點錢就行。
可是原本舒心暢意的生日卻被她的一個臨時念頭蒙上了一層陰影,昨天李清從蘇州回來打傷了楊琦,此事轟動了長安,也讓楊花花想起了那個唯一拒絕過自己的男人。
“得讓他看看自己風光,得讓他後悔。”楊花花立刻決定將最後一張請柬送給李清,不料李清卻似乎有點不大領情,這讓楊花花即失望,又有一絲惱怒。
“娘!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九歲的兒子裴徽咚咚跑上樓來,打斷了她的思路,也沖淡了她地怒氣,楊花花笑逐顏開,蹲下身子給兒子拉了拉衣襟,“怎麼象個女小娘似的,穿一件新衣服就這麼興奮。”
“師傅說今天是娘地壽辰,要給娘磕頭。”
說完,裴徽跪下,給楊花花重重地磕了兩個頭。
“你這孩子。
楊花花疼愛地將他摟進懷裡,又替他抹去眼角的一顆眼屎,笑著颳了刮他的鼻子道:“小猴子,又沒有洗臉吧!”
裴徽不好意思地在孃的懷裡扭了扭,道:“娘,師傅要我磕完頭再回去寫一篇字,然後再過來。”
“娘也要到前面去了。”
楊花花牽著兒子的手走下黃金閣,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來,知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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