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支援,甚至包括李亨自己,但李泌還是獨具慧眼地看出,李清從未放棄過對李亨父子的支援,他與高力士之間的默契也令李泌感到驚訝,從李俶逐漸被重用,使他開始意識到了李清的努力正一步步走向成功。
雖然李琮近來的強勢表現似乎已有問鼎太子的趨勢,但李泌始終認為在事關皇位繼承這樣的原則性問題上,李隆基不會這樣草率,將有劣跡的李琮扶上皇位,這極可能是個權益之計,帝王的心思沒有任何人能瞭解。
面對李清的責難,李泌並沒有慌亂,他微微笑了笑道:“大將軍不必動怒,我今日前來雖有些冒昧。但我也是深思熟慮,請大將軍相信我的誠意和眼光,若我是莽撞之人,當年大將軍射太子一箭,我便早已告首。”
李清冷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李泌心中漸漸地開始感到了一絲忐忑,李清當年以苦肉計幫李亨逃過一劫,此事極為隱秘,一直是一樁無頭公案,他也是從種種跡象中推斷出來,事隔多年,他在不經意中抖出,如果李清將它視作是威脅。極可能會殺人滅口,李泌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半晌,李清依然沒有說話。氣氛被壓抑得幾乎要爆炸,李泌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帳邊隱隱散發的殺氣,他的鼻尖開始滲出細細地汗珠。
忽然,李清展顏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用茶!”
驀地一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頓時緩解下來,李泌端起茶碗,手微微有些發抖。背上冰涼一片,汗水已經溼透了內衣,他忽然明白過來,李清竟在不知不覺間已反客為主,掌握了話語主導權。
‘好厲害的手段。’他暗暗嘆了一聲,只細細品茶不語。
他知道李清雖有意扶持李俶,但李俶所任的安西宣撫使在職能上與李清的安西大都護有衝突,尤其李俶明顯是李隆基用來監視李清。如果不及時解開這個結,二人早晚會發生矛盾,這便是他李泌夜訪李清地真正用意,但此時話語權已經被李清奪走,他也不便直說,只靜待機會,慢慢引導李清。
“先生此來,小王爺可知否?”既然雙方已經說透,李清也不再掩飾,事實上他也希望有一個看得透形勢的人在一旁提醒自己。比如這次謀河西的計劃,卻得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出乎他的意料。
而在安祿山一事上,如果有人能提醒他,他就不會直接勸諫李隆基用殺安祿山這樣過激的手段,而是勸他軟禁安祿山,或許李隆基就會接受,安祿山也就不會從容逃走,李清後來才慢慢醒悟到,在這件事上他的考慮是有些欠妥了。
自從和高尚打過交道後,他也希望自己身邊也有一個象高尚那樣的幕僚,能助他洞察先機、算無遺漏,而身邊地張繼管管文書還行,參與謀劃軍國大事,他做不來,顏卿是他新幕僚,能商量大事,但已經被他派到河東去觀察安祿山的動向,這方面他也幫不上忙。
而眼前的這個李泌既然能看透他冷射李亨之事,還有上次看出他有謀河西之意,說明此人確實名不虛傳,可以引為己用,但他與李亨父子地關係又使李清不得不慎重。
他略一沉吟,便坦率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先生是否是代表小王爺而來?”
李泌不知道李清此話的用意,一時有些猶豫了,他今晚來並沒有事先和李俶商量,一方面他是李俶之師,李俶對他言聽計從,告不告訴他並無大礙,另一方面他也不願李俶過早涉足朝堂的權力鬥爭,不希望權鬥改變他仁孝溫恭的性子。
他欠了欠身,據實答道:“不瞞大將軍,我今晚來,小王爺並不知曉,有些事情我並不想告之太多。”
“如此便好,我也和先生所想一致,我之所以決定輔佐廣平王,這與我出身東宮並無關係,我是看中他寬厚仁孝且能斷大事,這是為仁君、明君的基礎,先生既是廣平王之師,當教其探之百姓疾苦,胸懷萬里之志。”
說到這裡,李清眼一挑,目光炯炯地盯著李泌道:“至於朝堂爭鬥,將他扶上皇位之事,便由我等來做,讓我們同舟共濟,一起共舉大事,先生看這樣可好?”
儘管李清說的含蓄,但李泌已經有些明白過來,李清是在拉攏自己呢!他微微一笑,舉起右掌道:“大將軍若相信李泌的誠意,我們可擊掌為誓!”
李清大喜,也舉起右掌和他重重一擊,兩人對望一眼,喜悅之情溢於顏表,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次日,李清便任命李泌為安西節度府判官,同時任命張繼為安西節度府掌書記,大隊人馬繼續前行,不
第一批西域移民終於抵達了龜茲,李清遂命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