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將軍說得有趣,
大笑起來,開始打趣那些走了狗屎運的弟兄,這時,落寞的少女端著一杯酒走到李清旁邊,將酒遞給他,李清遲疑一下,認出這就是剛才被自己拒絕的少女,可為什麼要喝酒,他不解地向阿婉望去。
阿婉柔聲道:“這是規矩,你若拒絕了她,必須要送他一樣東西,並且喝一杯酒賠罪。”
李清見她眼中充滿了悲哀,心中感動,又有些歉疚,他望了望少女,從懷中摸出一顆閃亮的明珠,遞給她,又接過她手中的酒杯,猶豫一下,眼角餘光迅速瞟了一眼寒歸王,見他依然坐在席上,便對少女笑道:“這個杯子太小,不顯我誠意,不如我換個大的。”
阿婉解釋給那少女聽,她點了點頭,欣然同意,他一招手,一個士兵遞上了一個大號的牛角杯,盛了滿滿一杯酒。
“你這樣是不行的!”
如玉嘴角含笑,施施然走到他身邊,“人家來敬你酒,你卻要喝自己的,如果是水或者淡酒,豈不是騙人,不行!我要檢查一下。”
“你想怎麼檢查?”
“我來喝一口,若是酒就饒了你。”說完,她伸手要來接杯子,李清卻閃開了她,笑道:“依我們漢人的規矩,只有夫妻才能喝同一杯酒,你若想喝,我給你個小杯子便是。”
立刻有士兵遞上來一個杯子,李清從大杯中倒出一點酒,道:“你檢查吧!看我喝得是水還是淡酒。”
如玉見他提防嚴密,無奈,只得接過酒杯喝了,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惡毒念頭,便媚聲笑道:“是我錯怪你了,果然是烈酒。”她又倒了一杯酒遞給阿婉道:“妹妹好樣的,父王糊塗,險些壞了我們的輩分,姐姐敬你一杯。”
阿婉卻沒有任何想法,接過了姐姐的酒,李清阻攔不及,眼睜睜看她一飲而盡。
如玉嘆了口氣,道:“還是你們好,讓人羨慕,我走了,祝你們今晚郎情妾意。”說完,她輕扭腰肢,一步一回頭,風情萬種地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了一雙年邁而清朗的眼中。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夜已經很深了,李清擁著阿婉,輕輕撫摩她背上光滑而柔嫩的肌膚,阿婉仰著臉痴痴地望著枕邊人,她已經不再滿足一夜之歡,她渴望他能將她帶走,渴望永遠留在他身邊,而不願意再讓父親主宰自己的命運,可她卻有點擔心,“李郎,你能帶我走嗎?”
李清微微一笑,撫摸她的臉龐,將她臉上的擔心抹去,“你放心,我絕不會把你留在這裡,我要你象早上那樣,永遠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燕子。”
阿婉心花怒放,她快樂地嘆了口氣,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將白玉一般的臉龐貼在他的胸前,秀髮象錦緞一樣閃亮,嬌聲道:“我要起個漢人的名字,永遠永遠忘記過去。”
忽然,她眉頭一皺,只覺體內一陣疼痛傳來,她以為是剛才李清過於激烈所至,很快便會過去,不料,只在片刻之後,疼痛越來越厲害,竟讓她難以忍受,她的臉下來,她的嘴唇劇烈發抖,死死地抓住李清的胳膊,顫聲道:“李郎,我、我。
“你怎麼了?”
李清發現她情況異常,兩頰由慘白突然變得赤紅,目光已開始散亂,他大叫一聲,“不好,是中毒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沒錯!阿婉是中毒了,快開門,再晚就來不及了!”
彷彿即將溺斃的人突然得救,李清兩步上前將門拉開,皎潔的月光下,門外站的竟然是黑布覆面寒族巫女,她手託一個瓷瓶,她見李清一臉驚愕,一把將他推開,口氣中不容置疑,“你先不要問,救人要緊。”。
一直快到天亮,阿婉才從死神的魔爪中解脫出來,灰黑的臉色漸漸消退,呼吸開始均勻,正沉沉睡著,寒族巫女已經滿頭是汗,她摘去面巾與覆頭,露出一頭銀色的白髮,臉上佈滿了歲月的刻印,只有一雙眼睛依舊清澈而明亮,顯出她年輕時候也是美麗姿容。
“我一直在門口,雖不好打擾你們,可若再晚半刻,她已不在人世。”
她瞥了一眼李清,見他目光寒冷,閃爍著仇恨,不禁嘆一口氣道:“姐妹之間或許有嫉妒和不滿,但卻沒有仇恨,如玉若知道她的情藥已經被換掉,她是不會給她妹妹喝那杯酒。”
李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沉聲道:“你說的是寒歸王?”
巫女點了點頭,“許多事總是陰差陽錯,如玉的情藥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和酒混合便會使人縱慾無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