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對你的恩待了!即便如此,你卻屢屢叫孤王失望!”
“微臣失言,微臣知罪。”李霽伏地,看著宇文烈腳上金龍勾勒的黑靴,不無惶恐。
“少整一些齷蹉事,多做出些政績來,讓孤王對你的偏袒也偏袒得有價值吧!”宇文烈說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大殿。
良久,李霽才抬起頭來,緩緩直起身。他兩眼閃著陰鷙可怖的兇光,是一副要將仇敵碎屍萬段的樣子。
天子的話,分明是說他不如陳襄!猶如芒刺在背,刺得他難以忍受。
他握緊的拳頭,青筋暴露,裡頭的血液,似乎隨時都要迸濺出來!
回到將軍府,他便喝起了府上最烈的酒,心情差極了。就連最親近的奴子阿則也不敢上前勸一句。
就在他喝紅了眼的時候,門房來報說,“京都富商王府王家夫人求見。”
“不見。”李霽想也不想,就非常不耐煩地拒客了。
“世子,”阿則小心翼翼上前,“是憐夫人的二姊姊。奴已查清,昨日在街上的那幫刺客,是她買通人做的。”
李霽舉杯飲酒的手在半空微滯了滯,忽而一口飲盡,咬出“沈如秀”三個字,而後一聲吩咐:“讓她進來!”
約略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沈如秀進來了。
李霽眼目微醺,看著她與沈連城有幾分相像的樣貌,不禁多看一眼。終於化作一抹諷刺的笑意,繼續飲著杯中烈酒。
沈如秀打量著他,秋瞳剪水的雙眸沉靜無波,絕沒有一個富商的妻子在見到位高權重的大將軍時該有的卑微姿態。
她向他施了禮,只得到他斜眼瞟過來的一個眼神。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安靜地站立著,並不急於表明自己的來意。
她按耐著性子,終於等到李霽首先開啟了話匣子。
“說吧!有何所圖?”
沈如秀笑靨如花,“妹夫快人快語,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誰是你妹夫?”李霽卻打斷她,糾正道:“你的妹妹沈憐兒,只不過是我一房多餘的妾室罷了!這樣你也膽敢稱唿我一聲妹夫?”
沈如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