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長眼睛!小心你的狗命!”
不過,戴了帽子的男子稍一抬手,制止了喊狠話的,隨即繼續往大牢的方向走了去。
王崇景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臉,自然不知他是誰,只是看他身邊人狗仗人勢的氣焰,猜得他不是個尋常的。
由於心情低落,他搖了搖頭,也便沒有多想,重新邁開了步子。
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撞上的這個人,改變了沈如秀的命運,也改變了他的命運。
戴帽子的神秘男子進牢獄要探望的人,恰是沈如秀。
沈如秀看到他的正臉時,不免大吃一驚,“王爺?”
披著黑衣披風,還戴著帽子的,正是榮親王宇文衍。
沈如秀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她雖與他母親向夫人有些交往,但與他,可說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一塊兒的。她甚至從未與之說過話,今次,該是頭一次。
“本王聽說,女傅有意放你一條活路。”宇文衍面無表情,也並不看沈如秀。
沈如秀猜不到他的來意,因此沉默了片刻,方才道:“確有此事。”
“你一定不甘心,寧死不屈,也不領她的情。”宇文衍方才正眼瞧她,並幾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沈如秀毫不避諱地回看他,想了想問:“王爺今次,轉成到這晦氣的地方找我?”
“嗯。”宇文衍輕點下頷。
“不知王爺屈尊降貴來這等地方找我這個將死之人,所為何事?”沈如秀直接問。
“本王此番來,不為別的,就為勸你一句,苗疆那個地方,未必不是個好去處。”宇文衍看著她,眸光深沉,見不到底。
聽言,沈如秀暗淡了許多時日的眼眸立時亮了,幾乎閃閃地冒著光。
“王爺要我做什麼?”問出這句話,她竟因為強烈的期盼而心跳如鼓。
“沈家女郎,當真是個個聰敏。”宇文衍又笑了笑,方才正色道:“本王知你有未卜先知之能,臨行前,把你知道的,多告訴本王一些。作為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