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終於決定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慕封隆奇找到了玄機。
機關發起,兩尊孩童的棺槨連著下邊的石板往下沉了去,留下兩個方方正正的口子。慕封隆奇等圍過去一看,皆是高興:“下邊就是陳太祖的棺槨了。”
沈連城和陳襄等已走上前去,只見下頭一片光亮如白晝。原是下邊墓室四面牆上,鑲了足有二十幾顆碗口那麼大的東珠。每一顆,在這古墓裡,散發著透亮但卻有些詭異的光芒。
令人咋舌的,卻不是這二十幾顆東珠,而是正中央的位置擺放的棺槨。這根本不是一般的木頭做成的棺槨,而是晶石砌成,周圍用金銀鑲了龍紋圖案。透過晶石,可以見到裡頭躺著的男子。
花白的頭髮與鬍子,雖生了皺紋但卻輪廓分明的五官,一身黑色繡有飛龍圖案的衣裳,整整齊齊、安靜而威嚴。
這就是陳國開國皇帝,陳太祖了。
陳襄君嫻等人跪在地上,向棺槨裡的人,鄭重地叩拜起來。
慕封隆奇眼裡早已垂涎得直冒精光,尤其是隆奇。他甚至伏在棺槨旁,看著陳太祖枕邊的那一大塊白色剔透的玉石,低聲呢喃:“這就是傳說中的詹龍珏啊!”
不是對詹龍珏沒有興趣麼?沈連城見他這副垂涎三尺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疑。
而見沈連城盯著隆奇看,慕封忙走上前去,將隆奇拉了起來,怒道:“看什麼?橫豎又不是你的。”一邊說著還一邊瞥一眼沈連城,像是遮掩什麼似的。
陳襄等終於行完大禮了。隆奇忙走近他,耐著性子道:“陳皇子,快按羊皮捲上的方法,開槨吧?”
陳襄點了一下頭,而後拿出一把匕首,看向沈連城,向她走出兩步。
沈連城一剎驚嚇,不自覺後退半步。洪祁立時挺身上前,驚異問:“你這是做甚?”
“女公子莫慌,”隆奇忙解釋,“只是需要你放點血罷了。”
原來,羊皮卷有指示,陳太祖的棺槨乃陰陽血槨,開槨之前,需純陽純陰之血締結盟誓,以慰死者在天之靈,方有開槨啟示。
“君娘子也是純陰之血,為何偏要我的?”沈連城不願意。
隆奇被問得有些尷尬,想了想道:“締結盟誓乃夫妻之盟誓。這個……陳皇子他選定了你……其實嘛,不過是個儀式罷了!我想,只要是血,應該都能管用……”
“聽到了吧!要放血放你自己的。”沈連城說著將自己的雙手藏在了背後。
陳襄有些惱怒,本頂著李鋌君嫻等人的反對這麼做,就耗盡了他的意志。現在倒好,叫她放點血都不行!
“過來。”若放任了她,他顏面何存?為此,他三步並作兩步,在給了攔路的洪祁一拳後,麻利地抓住了她,並割破了她的手指,擠出幾滴血來,落在棺槨之上。
沈連城吮了吮被割破的手指,哂笑道:“偏帶我下墓的理由若是這個,那你就太可笑了!”
締結夫妻之盟?血祭他的祖宗?簡直愚蠢!
陳襄睨了她一眼,倒沒與之理論,只是割破自己的手指,也放了幾滴血在棺槨上。
奇的是,當兩個人的血交融在一起之時,竟被晶石棺槨吸收了進去,很快在裡頭形成了一條細小的彎曲的線。
“不夠!血再多點兒!”慕封驚奇地喊了一聲。
這下沈連城也不用強迫了,自個兒便擠壓手指,直往棺槨上滴血。陳襄亦是如此。
眾人只見,棺槨上生成的血線,漸漸蔓延,又漸漸融合,變成了兩個一大一小的圓環。
最後縫合之時,“咔嗒”一聲,圓環裡的晶石突然下沉,變成了兩個孔洞。小的那個也不小,可塞進一個成年女子的拳頭;大的那個也不大,塞進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再無多餘間隙。
兩個孔洞,分明是為沈連城與陳襄“量身定做”。
“機關就在裡頭,陳皇子與女公子將手伸進去即可開啟棺槨了。”
什麼叫陰陽血槨?這才是其真正的道理。可以不是沈連城,但必須有一個女人。
陳襄與沈連城按照隆奇的方法做,摸索到了可以旋轉的機關。又按照慕封的指示,左右旋轉,從中一下按動,棺槨當真發出了一下響動。
二人抽手之後,慕封隆奇在幾個徒弟的幫助下,終於推開了棺蓋。
陳太祖枕邊的詹龍珏,別在腰間的帝王劍就在眼前。慕封隆奇雙雙向其伸出了手,什麼倒鬥取物該講究的也都不講究了。
“慢著!”沈連城當即喝了一聲,“陳皇子的東西,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