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壽山脈,除了攪天黑藤透出虛空不斷舞動,沒有人敢接天壽始尊的話。
“他奶奶的,這可怕的黑藤到底是什麼沒想到天壽始尊竟然有這種手段不要說是那摧嶽州主,面對這攪天黑藤,這個時候誰敢出來得瑟,豈不是活擰了。”冰封中的穆浩,不由在心中爆粗口道。
養心殿雖然龜裂,可是養心峰終究是偽祖器,其自行散發的澎湃祥瑞靈力,開始源源不斷供給峰頂養心殿,以及遮掩峰中無盡靈萃的山石、泥土。
這個時候穆浩已經在暗暗慶幸,自己提前進入了養心殿之中,冰霜寒晶被攪天黑藤所散發的黑煙腐蝕融化,可是養心峰反湧而至的祥瑞之氣,竟然很好的阻擋住了黑煙,就像是天地萬物相生相剋一般。
摧嶽州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更是沒有回應天壽始尊的話,可是在可怕的黑藤舞動中,天壽始尊一身入得化境的壽元,卻是在急速枯萎。
留在各峰峰外的天壽宗長老遭了秧,一些沒有天宇豪強之力的天壽宗長老,根本就無法抵禦可怕攪天黑藤散發的黑煙,就在天地都為之枯萎的片刻功夫,身形就已經被黑煙腐蝕、融化,與黑煙相融,成為了攪天黑藤磅礴氣息的一部分。
一些擁有天宇豪強之力的天壽宗長老,也是在勉強抵禦黑煙的過程中,驚恐向著各峰泛著祥瑞之氣的洞府中躲去。
這個時候,一些躲在天壽山脈各峰洞府中的低階神修弟子,反倒是躲過了冰封天地以及禍天劫藤所造成的劫難。
眼看著天壽始尊蒼老的肌膚顯出一條條藤紋,不止是站在天壽峰頂的瑞壽始尊,就連天壽宗階位強大的上百名長老,以及一眾宗外強者,臉上都不由露出了惶恐之色。
藉助天壽閣的祥木之光,眼下雖然眾人沒有被可怕的黑藤、藤煙波及,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驅使那禍天劫藤的天壽始尊,應該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一旦天壽始尊壽元耗盡,局面恐怕會更加失控。
經歷過冰河時代打擊的天壽山脈,雖然在黑藤破土而出的腐蝕黑煙將磅礴冰霜寒晶驅散,可是天壽山脈的根基,卻已經動搖,儘管此時寒霜消失之後,整個山脈的祥瑞之氣反湧,可是卻大不如從前,不要說難以將恐怖的禍天劫藤鎮封,就是抵禦劫藤的黑煙腐蝕,都變得有些困難。
祥瑞之氣能夠剋制黑煙,但是奈何天壽山脈靈基動搖,淡淡反湧的祥瑞之氣消散,是遲早的事,這一點很多人都已經能夠預計到。
感受到天壽始尊那森寒的氣息,沒有人敢吱聲,這時已經有人將主意打在了天壽峰頂那天壽閣上。
巨大的天壽閣雖不像是養心殿那樣堅韌,可是閣樓建造所用的祥木,卻是超越了紀元時歲月的祥瑞之樹所建,其祥瑞氣息端是澎湃無比,如果能夠得到一塊天壽閣的祥木,頂著禍天劫藤所泛黑煙,走出天壽山脈,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雖然眾人對可怕的黑藤極為好奇、震撼,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打黑藤主意的時候,能夠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看到瑞壽始尊取出了泛著祥瑞霞芒的丹瓶,天壽始尊非但沒有去接,蒼老泛出藤紋的雙眼中,反而透出了焦急之色,向著天壽山脈四下打量。
“宗主,再不褪下禍天藤紋,不但再難鎮住這禍天劫藤,恐怕你的一身壽元、力量,都會被它吸收。”瑞壽始尊一臉憂色對著天壽始尊道。
“哼,不能找到崔嶽那個傢伙將其泯滅,這個時候褪下禍天藤紋,也一樣是死。”天壽始尊老臉猙獰道。
“語壽,你開祥瑞天眼吧,找不到摧嶽州主,我們天壽宗的人都要死,不如趁著宗主尚能控制禍天劫藤之際,放手一搏。”瑞壽始尊對著歸隱長老中,一名地位非常高的太上之階少女說道。
身穿白袍,容貌嬌俏的太上之階少女,在聽到瑞壽始尊的話後,身形微微一震:“你想要捨棄我來找尋摧嶽州主?整個宗門之中,修煉祥瑞天眼這門神通的不止是我一人,你同樣也修煉了這門神通,為什麼你不開眼?”
聽到瑞壽、語壽兩名歸隱長老的話,不止是眾多天壽宗階位強大的長老,就連宗外一眾萬秀州十大宗門的訪客,神色都不由微微一震。
“如果我開眼的話,到時候誰來壓制那禍天劫藤,宗中修煉祥瑞天眼的就你、我、宗主三人,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推脫嗎?沒有宗門,哪來得你如今的成就、地位?”瑞壽始尊老臉滿是憤怒,對著少女咆哮道。
“開眼就要燃燒祥瑞太上神識,你這是等於讓我去死,這禍天劫藤隱藏在天壽山脈地下這麼多年,整個宗門有誰知道?況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