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卻是頂級機密。
按照騎士的傳統,他其實有資格在胸前佩戴一枚鑽石徽章,那是擊敗天階騎士的證明。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乎這種榮耀。
通往布勃卡的這座崗哨人來人往,當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幾個人鑽進旁邊樹林裡,外面的雪仍舊下得很大,樹林裡卻沒有什麼雪,茂密的樹冠將雪擋住。
「我知道,你對我的一些做法有怨。自從正式開戰之後,同盟各國越來越少給我們援助,兩年來我們得到的援助基本上都是你弄來的。我知道你很不高興看到一部分的物資落到埃爾文的手裡……」
突然,布魯姆苦笑起來:「埃爾文做的一些事確實讓人很難接受。」
說到這裡,布魯姆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欺軟怕硬是人的天性,他也不能免俗。埃爾文乾的那些勾當他一清二楚,只不過之前他一直試圖滿足埃爾文的要求,讓他的派系留在抵抗軍之中,卻忽略其他人的感受。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導致抵抗軍分裂卻是他認為比較容易控制的利奇。
「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利奇也沒有客氣,他確實有資格說這話。
布魯姆不為所動,他仍舊很平和地說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團結就是力量,雙手有五根手指,只有當五根手指捏在一起成一個拳頭,打出去的力量才夠強勁。」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的道理多的是。我看到戰場上很多傷員因為手或者腳受傷,必須被截肢,要不然區域性的損傷會對生命造成危害。」
如果面對的是一個擅長耍嘴皮子的政客,利奇沒有興趣與之辯論,但是現在他面對的是布魯姆,利奇自然有興趣爭辯兩句。
他不信自己說不過布魯姆。
碰了一鼻子灰,布魯姆卻沒有氣妥。剛才他說的只是客套話,只是想確認利奇的態度。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絕對正確的道理,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一樣,根本沒有誰對誰錯。
「蒙斯托克倖存的騎士不算你要走的那些少年騎士,總共有六萬八千餘人,你和海格特的人馬加在一起差不多相當於其中的四分之一。坎貝爾的派系有兩萬多人,只比你們多一點,三系加起來也才一半出頭。埃爾文的人馬比你們都要雄厚,佔了差不多一半。將來打回去的時候,你難道打算捨棄他們單獨行動?」
布魯姆終到正題,這才是他一直遷就埃爾文的原因。
埃爾文也因為手裡控制將近半數的人馬,才吃定布魯姆不敢對他來硬的,所以埃爾文考慮問題時,才只考慮自己,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可惜的是,利奇對此根本不在乎。
「他的手上那麼多人,是誰在幫他養這些人?」
利奇看著布魯姆,他冷笑一聲:「沒有足夠的物資,他怎麼維持那些人馬?又有多少人願意跟著他?」
又是一聲冷哼,利奇突然變得自傲:「有些事因為保密的緣故,不能讓你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從頭到底不會指望過靠埃爾文那幫人奪回蒙斯托克。有他們不多,沒他們不少。」
布魯姆不懷疑利奇的話,利奇來的時候那刺耳的尖嘯聲,以及一開始令人咋舌的速度,全部讓他聯想到靈甲。
不過和靈甲的飛行程度比起來,這顯然更快,而且快了不止一點點。
身為抵抗軍統帥,布魯姆多少知道一些有關反重力裝置的訊息,他知道這個專案就是利奇搞出來的,現在看來利奇在這方面又有突破。
有這種頂級技術在手,利奇確實有資格說出剛才那番話。
更何況,布魯姆自己也清楚,將來真的發起反攻,除非瓦雷丁帝國已經被削弱得一點力量都沒有,要不然埃爾文那三萬多人馬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感覺沒有辦法在埃爾文這件事上說服利奇,布魯姆換了一個話題。
「我知道讓你帶隊前往羅索托參戰確實強人所難,但是你的反應是不是也太激烈了些?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還有七十多萬人滯留在羅索托,你和羅索托帝國徹底撕破臉,那些留在羅索托的人怎麼辦?你還指望他們能夠活著回來嗎?」
說到最後,布魯姆稍微有些激動。
「就算不和羅索托人撕破臉,難道你就指望他們能夠被送回來嗎?」
利奇同樣激動起來,他的嗓門比布魯姆還大,「這和對待埃爾文的問題有什麼不同?你只會把事情往理想的方面想,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那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