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路上。
雪崩的時候,有兩個騎士小隊剛巧透過那個路段,二十幾個騎士至少有一半被當場炸死,另外一半,有的被積雪所埋,有的滾落到下方的山坡底下。
這一炸就像是一個訊號。
四周的雪地裡突然跳起了許多伏兵。
摩撒賴在山崗上構築的那道工事根本就是障眼法,為的是把追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那裡,並且以為他們打算固守。
實際上他的人馬根本就沒有放在那上面,山崗上只有一個小隊,他的人全都伏在四周的雪地之中。
聯盟的追兵一看到四周的雪地裡面突然間竄起那麼多戰甲,頓時有些驚慌失措起來,再加上剛才的爆炸聲,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他們中計了。
人的本能就是一感覺到危險,首先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此刻最安全的無疑就是被裝備車圍攏的這個臨時營盤。
等到一箇中隊的人全都湧入進去,那個隊長終於猛醒過來。
“快,快散開。”
他大聲叫喊著。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只看到一個個甜瓜大小黑漆漆的東西,緊貼著雪地滾了過來。
那圍攏成一圈的裝備車畢竟不是真正的圍牆,裝備車底下有輪子,輪子之間的空隙絕對不小,偏偏這些空隙連擋都擋不住。
那些黑漆漆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滾了進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爆炸。
一般來說,除非一方下定決心同歸於盡,要不然根本別想用爆炸裝置對付同一級的對手。
如果把爆炸裝置投擲過去,很可能還沒爆炸就被打了回來,要不然,就是遠遠地躲開。
但是這一次,那些追兵避無可避,想要打回來也做不到,因為爆炸裝置是從車子底下滾過來的,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致命的甜瓜滾到自己的腳下。
爆炸聲震耳欲聾,爆炸的閃光刺眼奪目,毎一次爆炸都會把幾部戰甲直接炸飛上天,還有無數散碎的金屬碎片也一起漫天飛舞。
從不同的角度看爆炸的場面,感覺完全不同。
那些被困在車陣之中的瓦雷丁追兵,用一種驚怖的目光看著那死亡的閃光,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地獄一般的場面。
但是對摩撒賴的部下們來說,那絕對是勝利的禮花,爆炸聲不但震動著他們的耳膜,同樣也震撼著他們的心,讓他們感到熱血沸騰。
而對於天空中不停盤旋著的利奇來說,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以往他在戰場上拼命廝殺,對於其它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如同看戲一般?
這樣一想,頓時令他感到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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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間,利奇又想到了莉娜的父親,以前他一直感覺到這個人的名聲不錯,不像高層其它的那些人自私貪婪。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和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共和國恐怕就是他們幾個人的東西,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比較清高,從來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往自己口袋裡面裝。
一想到這些,利奇就感覺鬱悶。
還在他還沒有忘紀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轉了一個方向,他朝著十幾公里外的另外一片戰場飛去。
和摩撒賴那邊的伏擊戰不同,這邊完全是面對面的廝殺,只不過一方是早有準備,另外一方是倉促應戰。
早有準備的這一方當然是克勞德率領的援軍。
當初制定的計劃就是,摩撒賴在前面逃跑,讓敵人的主力在後面追,這樣很容易造成敵方隊形拉長,只要把敵人攔腰截成兩段,到時候獵人立刻變成獵物。
克勞德的人馬進攻的是敵方的大隊,人數和他這邊差不多,都是差不多兩個大隊,不過水準卻差多了。聯盟那邊真正的精銳全都去追摩撒賴了,留下的除了保護指揮官的兩個小隊外,全都是二流騎士。而克勞德率領的卻都是身經百戰的主力。
衝在最前面的是克勞德的本隊,很顯然他仍舊沒有適應“代兵團長”這個新的身分,此刻的他,已經是新組建的突襲兵團的“代兵國長”這就和海格特那個“代軍團長”的頭銜一樣,只要一場實實在在的勝利,絕對可以讓他頭頂上的那個“代”字去掉。
身為兵團長的他,已經用不著身先士卒了。
不過克勞德的作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