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長了一朵大桃花!”雲淺月紅著臉嗔了容景一眼。這個人說這種話,明擺著是告訴人們她的身份和他們的關係。
“是嗎?我怎麼看你的臉上才像是長了一朵大桃花?”容景看著雲淺月雲霞的粉面,笑著挑眉,渾不在意十幾個官員在場,這樣的話隨意地從他薄唇吐出。
雲淺月瞥過臉,語氣有些羞憤,“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夠了!”容景又低笑了一聲,本來指著桌案上河谷縣地圖的手拿開,對眾人道:“今日的安排就到這裡吧!大家都聽明白了吧?”
“聽明白了!”眾人連忙回神。想著景世子來了這兩日他們都不曾見到他一個笑臉,溫溫淡淡的樣子,雖然看著好親近,但是很是疏離。以為他不會笑,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
“既然都聽明白了,就這樣執行吧!儘量做得好一些。”容景伸手拂了拂本就不染纖塵的衣袖,抬步向雲淺月走去。
眾人連忙給他讓出一條路。
容景來到雲淺月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舉步向外走去。雲淺月眸光掃了眾人一眼,臉有些紅地任由容景拉著向外走去。
來到院中,容景偏頭笑看了雲淺月依然紅著的臉一眼,揶揄道:“我竟然不知道這個季節還有桃花盛開。”
“那是你孤陋寡聞!”雲淺月瞪了他一眼,“能有秋海棠,為什麼不能有秋桃花?”
“呵……也對!”容景悶笑著點頭,笑意從胸腔內發出,雖然沒出聲,但真實的愉悅。
雲淺月抬眼望天,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半響吐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話。
“嗯?”容景挑眉。
雲淺月收回視線,忽然側過身抱住容景,有些孩子氣地道:“容景,你真可愛。”
容景嘴角扯了扯,看著她揚起的臉笑挑眉,“你是在誇我?”
“是!”雲淺月點頭。
“那我就當好話聽了吧!”容景也不推開雲淺月,繼續向前走路,兩個人像是擰成了一根繩,雖然行路艱難,但是無比和諧。
“什麼叫做當好話?本來就是好話。”雲淺月有些不滿,將另一隻手插進他懷裡。
“做什麼?現在就要對我非禮?”容景伸手抓住雲淺月的手,笑著提醒道:“還沒出府衙!”
“我手冷,暖暖。”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到底還是將手撤了回來。
容景笑了笑,不再說話,將雲淺月撤出來的手也握住,兩隻手一大一小,五指相纏。
絃歌打著燈籠走在前面,想著還是淺月小姐有辦法,來了府衙什麼話也沒說,世子就乖乖地跟著回來了。真是打擊他這個天天在世子身邊提醒他該休息的人。
“河谷縣的整頓修葺要多少日能做好?”雲淺月見夜間還有人在日夜趕工做活,輕聲詢問。
“最快也要半個月吧!”容景道。
“這麼說你要在這裡待上半個月了?”雲淺月挑眉。
“應該是的!別的地方恰當的排水安撫流民就行,這裡的房舍幾乎都毀了。算是最重的地方,我不處理好估計是離不開。”容景道。
“也好,這裡山清水秀,環境極好,遠離了京城的喧囂,落得清靜,我也陪你在這裡待上半個月。”雲淺月想想這麼嚴重,容景一時半會兒的確走不開的,笑道。
“嗯!”容景笑著點點頭。
雲淺月不再說話,二人回到了容景落宿的院落。
進了房間,雲淺月見容景進了屏風後沐浴換洗,她便懶洋洋地窩在軟榻上,聽著屏風後不時傳出的水聲,心有些隱隱的跳動。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不多時,容景從屏風後出來,雲淺月睜開眼睛,見他脫下了那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只著了一件寬鬆的軟袍,脖頸處兩顆紐扣未系,她眸光眨了眨,伸手對容景指控,“你誘惑我!”
容景腳步一頓,對雲淺月挑了挑好看的眉,“誘惑你?”
“對,你誘惑我!”雲淺月肯定地道。這副美人出浴的樣子,不是誘惑是什麼?
容景抬步走到雲淺月面前,低頭看著窩在軟榻上的她,見她臉色燻紅,一雙眸子清亮地盯著他沒系那兩顆紐扣的地方,他眸光閃了閃,忽然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大床走去。
雲淺月心砰砰地跳了又跳。
容景將她放在床上,欺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低頭看著她,雲淺月也看著他,雙雙凝視片刻,容景忽然翻下身躺在了她身邊,手臂一攬,將她抱在了懷裡,輕嘆道:“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