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無珠了。”
於衝對這個粗野漢子頗有好感,在返回大營的一路上,沒少與他閒談,絲毫沒有武宗強者那種架子。
方青突然說道:“這繩子捆我的傷口太痛,前輩您能不能幫我鬆一鬆。”他的肩膀被於衝一箭轟爛,此刻被繩索緊捆住,確實十分痛苦。
張將軍道:“誰知道你又會耍什麼花樣,這一次我們可不會上當了,你自己忍著吧。”
於衝沉吟片刻,道:“我這個繩子確實不同,他可能是真的受不了了。”
被龍魂仙劍這等仙兵鎖定,想必滋味一定不好過,萬一他不堪痛苦而死去,便無法從其身上獲取情報,那將是巨大的損失。
於衝將繩索放鬆了一些,口中道:“你不要以為繩子鬆了,你就可以耍花樣,我勸你乖乖老實一些,千萬別跟我動心眼,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方青眼睛轉了轉,低聲下氣地道:“晚輩不敢。”
這一路上他確實不敢亂動,很快便被押到了大營之外。
整個大營用尖銳的柵欄圍建,每過百步便建有高高的崗哨。大營內一座座營帳連綿不絕,其中傳來馬鳴蕭蕭和刀劍鏗鏘之聲,營帳間可見身穿鐵甲的神勇兵衛,無不是散發著身經百戰後才有的彪悍氣息。
於衝望了綿延無盡的營帳一眼,心中暗贊:“我大漢帝國有這等百萬雄獅,何愁打不過巨蠍國的妖人。”
大營門前的幾名守衛軍,在看見張將軍等人後立刻迎過來。
張將軍對名守門軍官簡單述說了事情經過後,鄭重地介紹道:“這位就是大元帥昨天提到的頂級高手,你快進去稟告元帥,我想他一定等不及了。”
守門軍官急忙跑進大營中,起初大營中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不久便騷動起來。
中軍大帳的門簾被兩個下人撩開,身穿金甲聖衣的泰宗大步走了出來,他身後竟然跟隨著數百名將軍人物。
泰宗帶領著手下軍官欣喜萬分地走出中軍大帳,口中不停地道:“我兄弟在哪裡,快快在前面給我帶路。”
泰宗出現在大營門口的時候,所有士兵紛紛下跪拜見,神色無比恭敬。只有於衝靜靜地站著,不免有些不適應。
泰宗一把拉住於衝的雙手,喜道:“老於你一來就立了一件大功,你果然是我的天降福星。”
於衝知道一定是有人向他稟報了,自己擒拿叛賊的事情,便含笑道:“這不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泰宗對身邊人命令道:“先把方青那個奸細關起來,給我細細審問,務必要問出有用的情報來。”
泰宗與於衝並肩而行,一步步向中軍大帳走去,道:“老於,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軍中客卿,我這就下令大軍啟程開拔,咱們這就向‘門牙關’進軍。”
於衝知道他要攻打門牙關,更知門牙關是巨蠍帝國重兵把守之地,暗忖:“看來不久將有一場大戰要打。”
一個冷聲冷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二人的身後,道:“九殿下,如此草率就調動三軍出征,若是攻下那門牙關還好,但若是攻不下,哪有如何?”
於衝心中一凜,暗忖:“這老人好大的威風,竟敢用如此口氣與泰宗說話?”
泰宗皺起眉頭,冷聲道:“宇文叔叔的話是什麼意思,父皇敕封本宮身為三軍元帥,難道本宮還不能調動三軍?”
一個老氣橫秋的蟒袍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這老者雖然滿面皺紋,但一身氣息卻十分恐怖。
於衝看到他以後,眼睛立刻縮緊,心中暗驚:“他也是武宗!”
這老者名叫宇文圖,不但是當今皇后的親哥哥,更是當今太子的親舅舅。若真論起輩分的話,泰宗還需稱他一句孃舅。
此人一出現,泰宗臉上的喜悅便徹底消失,對此人的厭惡已可見一斑。
宇文圖冷哼一聲,道:“皇帝讓老朽隨殿下一同出征,就是考慮到殿下年輕氣盛,考慮到殿下急於立功,才讓老夫時刻提醒殿下。”
他眯起眼睛,渾濁的老眼中閃著陰森的光輝,道:“九殿下,老朽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行軍打仗的事情,你最好聽老夫指揮。”
宇文圖說這些話的時候,恐怖的武宗威壓徹底爆發,將泰宗完全籠罩其中。武宗威壓極為恐怖,甚至可以滅殺武王。
泰宗狠狠咬著牙,臉色已然慘白無比。任憑誰都看得出,泰宗此刻必定十分難熬,只不過他不肯屈服,所以一直沒有退後。若換做旁人,此刻恐怕早已就吐血了。
於衝一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