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我愣愣的點頭,就見著他伸手過來,拉起我的手牽住。他的手指有點兒冰,可手心卻很溫熱,我覺著心底某處,好像也被他的手心給捂過一樣,一片暖溶溶的,一直鬱在心頭的難受就都散去了。

我不禁鬆了口氣,卻忽然覺得很委屈起來,腦中想到了很多,尤其是今天林子復來了之後……

我還是沒想懂林子復為何要那樣生氣,可在那之後,傅寧抒臉色都有點兒冷,連一點兒笑容都沒有,同我說話也是平平淡淡的,感覺……有些生分,好像問什麼也不願意回答了。

方才也冷冷的……

可現在……唔……好像又好了。我不禁緊了一緊牽住自己的手,跟著就停下不走,感覺傅寧抒似乎看了來,也跟著停住。

不等他說什麼,我就脫口,語氣怯怯的問:「先生……你不生氣了麼?」

「……」

我深吸了口氣又說,可有一點兒不敢去看他,就低了目光:「我不會給先生添麻煩的,先生有什麼事兒都能給我做的,只要……只要……」

——只要……唔……只要什麼呢?

我遲遲說不出來,心裡不禁發急,就咬住了嘴,偷偷地抬起目光瞅向傅寧抒。他面色平靜,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

我被看得心裡更急,忍不住拉了一拉牽著的手,囁嚅出聲:「先生……」

傅寧抒微低下眸,像是嘆氣的輕道了一句:「……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想。」他再抬起目光看向我,又道:「你這一下午都在找事兒來忙,就是覺得我在生你的氣?」

「唔……」

我被說中有點兒心虛,就不禁支支吾吾,又低了目光,忽地就聽傅寧抒似乎沉了口氣,然後才說了一句。

「我沒生氣。」

我一怔,心裡一陣高興,不禁就抬眼看他:「真的麼?」

傅寧抒看著我,淡淡的又道:「至少不是生你的氣。」

「咦?」

沒等我疑問,傅寧抒就先問了:「那你說,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我看著他,又支支吾吾起來,半晌才說出口:「我……我只會給先生添麻煩……」

「誰說的?」傅寧抒問,口氣有點兒冷。

「……沒人說。」我怯怯脫口,看他微皺起眉,連忙又道:「我自個兒覺得的。」其實……也不全是我自個兒胡想的,可就覺得好像再別多說的好。

「……」

「先生?」

傅寧抒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可口氣卻很溫和的說道:「以後,若不是我親口說出來的,就全都不算數,知道麼?」

我怔怔的望著他,有點兒懵懂,又有點兒……明白的點了下頭。傅寧抒見了,這才露出了笑,然後就說走吧。

我再點了點頭,跟著再走一會兒,才將忍了好一會兒的話問出:「先生,一會兒要做什麼事兒啊?」

讓我這一問,就感覺傅寧抒像是嘆了口氣,然後才聽他道:「……沒要做什麼。」

我咦了一下,「那……」

「去了你就知道。」傅寧抒打斷,看了我一眼:「給你看一樣東西而已。」

我又咦了一下,可就把疑惑想在心底沒出口了——那之前做什麼騙我,還說有事兒要做的?

還是……

唔……其實本來有,可因為他不生氣了,所以不必做了。我想了想,覺得肯定是這樣沒錯,不禁鬆了口氣。

唔……

雖然我很樂意能幫上忙,可忙了一天,真的有點兒累啦。

傅寧抒便帶著我,一直走到最深裡的屋苑才停下。我往前看去,藉著昏黃的燈火,能看到那門上落了鐵鎖。

「先生,這兒鎖住了。」

傅寧抒嗯了一聲,鬆開牽住我的手,往衣兜裡摸出一把鎖匙。他一手提好燈,一手用了鎖匙去開鐵鎖,又將鬆開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才將門推了開。

那門好像很久沒被開啟了,推動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好大的一聲,而且隱約還落下了塵灰……

我看著門完全推開,就見前頭忽地一亮,天井裡單獨立著一棵枯木,細雪零零飄落下來,院中路面都教積雪給掩住了。

而三面的屋閣都是門窗緊閉,幽暗之中顯得有點兒破落,看著就沒人在住的。我不禁覺得困惑,忍不住問:「先生,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孃親過世之前,便一直住在這座屋苑。」傅寧抒淡淡地開口,說著就將手裡的燈往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