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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講,就去找想聽的人。

又不是說給你聽,丁駒也不甘示弱,哼哼道,我是給小呆瓜長見識,一說完,他又湊近過來。

可立刻讓李易謙給擋了……

丁駒皺起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後頭不知誰喊,只好悻悻的走開。

其實我很想聽下去的,就向李易謙抱怨幹什麼攔話嘛,也不讓我問。

小孩兒別多問,他立刻這麼回。

誰小孩兒呀……

我不禁咕噥,默默的數起歲數,都快要……唔,是十五還是十六啦?

記得王朔大我五歲,他二十了,那我就是快十六了,等過完年的時候。我立刻義正言詞的向李易謙說。

十五又怎麼?一樣是個小孩兒,李易謙冷淡的道。

我撇了撇嘴,不禁滴咕就問一問也不行嘛,反正你們說的姑娘,我也知道。

這一說,李易謙忽地就看來,眼神有點兒沉,問我怎麼知道?

我呆了呆,就懊惱自個兒話說得太快了……

李易謙就又問,昨兒個真是拜託月照樓的掌櫃送回來的?

唔……我含糊的應,可瞥上李易謙的目光,就忍不住心虛。

不知是不是讓他看出來了,就聽他道著那丁爺的人回來,便說我像是要找誰,就往另一頭走……

你是見著那個姑娘?

他問著,再看了我一眼。

才不是,我說。

那是怎麼樣?他沉下臉。

沒……沒怎樣……

我支支吾吾,只好說其實是偶然碰見傅寧抒——這樣說也沒不對,真是偶然的。

可傅寧抒說不要聲張的,還說……說什麼,那會兒頭疼得緊,其實也沒仔細去記,反正他說什麼是什麼。

這樣巧就碰著了?李易謙沉默很久,蹦出這句。

唔……那裡是個吃飯的地方,誰都能去的,碰上也沒什麼稀罕嘛,我小聲的咕噥,就看李易謙的臉色越來越沉。

然後就……

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像是方才,文先生一走,他東西也收拾完了,書箱一背,就快速的離開了。

……到底他要氣到哪時候啊?

又不能問,我悶悶的想。不是不想問,只是一開口,他就冷冷的看來,莫名的,我就開不了口。

丁駒說,那不是生氣,是和你鬧彆扭。

為什麼和我鬧彆扭?我問。

誰知道,丁駒聳一聳肩。

不過,鬧彆扭的好像不只李易謙,還有陸唯安和陳慕平。

他們一向要好,這一陣也像是彼此不說話了,兩個雖然還坐一塊兒聽課,可氣氛看著就沉沉的。

唔,真奇怪,去吃個飯回來,大家都怪怪的了……

我邊想著,邊收拾好了東西,背起書箱,連忙往書庫去。

最近越來越冷了,霧氣也重,衣裳比前時穿得又厚了些,走在外頭,披風裡頭還得多加件袍子才夠。

而且這裡很常下雨,一下過雨,就更覺著溫度凍人……

每次上射箭課,手都冷的僵硬,一點兒也拉不動弓。萊先生每次看我拉弓,老是搖頭。

這樣想起來,對了,明兒個又有萊先生的課。

唉……我嘆氣。

「……怎麼?」

聽到席夙一的聲音,我心裡驚了下,趕緊搖頭說沒有。老是忘了,書庫裡還有席夙一在的。

其實每次來,每次見到,也差不多是習慣了,可冷不防聽見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緊張。

「先生……」我解著披風,邊問:「今兒個要整理什麼?」

席夙一盯著我瞧,面無表情的搖頭:「沒有東西。」

我喔了一聲,就去平常看書的位子坐下——若是來沒有事兒做,我就乾脆看兩個時辰的書,把看不懂的作個記號,然後回去問傅寧抒。

雖然問席夙一也可以,可對著他的臉就不敢開口了……

「你上回把這個忘記了。」

忽地聽見席夙一說,我愣了愣,看了過去,見著席夙一擱到桌上的詩經,不禁啊了一聲。

什麼時候掉啦?我連忙起身去拿,很不好意思的說:「謝謝先生。」

席夙一嗯了聲,開口:「那上面……」說著,頓了頓又道:「沒事兒,你繼續看書吧。」

我愣愣點頭,不解的走回位子,邊翻著手上的書。

書裡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