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翼可以再生,因為,他沒能得到真正的能量源。”緹雅平靜地敘述,目光中流淌著隱秘的哀傷。
“你剛才提到了凱文森?”維蘭微皺眉頭,有些困惑。
緹雅轉頭凝望著維蘭,聲音低弱卻十分清晰:“我無意中探尋到更深的記憶,對不起,維蘭,我想,在那份契約中,我的母親欺騙了凱文森。”
“所以,他才會被惡魔奪走靈魂,對嗎是你母親害了他”嘉蒂絲悲慼中夾雜著亢奮,騰地站起來,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緹雅看了綠精靈一眼,沒有說話。她站起來,離開座位,飛快地走到大廳中央,轉身,面向圍桌而坐的精靈們。
“下地獄吧,惡魔”眾人的按兵不動給嘉蒂絲提供了瘋狂的契機,她立即持劍衝向緹雅。
緹雅既沒躲閃,也沒有乖乖站在原地任綠精靈胡鬧,她神情漠然地抬起右手,剛邁出兩步的嘉蒂絲就騰空而起,踉蹌地摔在桌子上。
“緹雅”維蘭站起來,大惑不解地望著她。
“維蘭,我需要想一想,究竟……”緹雅欲言又止,望著他輕輕搖頭,抬起手將自己罩在白色光圈中,瞬間消隱無跡。
緹雅飛速奔向路利歐特懸山。那裡曾經遭遇彼列的破壞和封印,如今黑暗封印仍在,她猜測彼列或是薩麥爾會在那裡,但當她毫無懼地走進時,卻發現懸山萬籟寂靜,空無一人。
也好,就先在這裡安靜思考吧。正好這個堅固的封印可以把隨後追來的維蘭隔絕在外面。
此後幾日,薩麥爾彷彿銷聲匿跡,沒有再出現。而路利歐特懸山寂靜如常,沒人來打擾她,除了每天徘徊在封印外,想盡辦法衝進來的維蘭。
緹雅又何嘗不想請他進來參觀一下呢。隨著力量的覺醒,聰慧的公主已從血液記憶中習得許多黑暗魔法。
於是,彼列被損壞的宮殿,在她的魔法下,差不多已經恢復成在人界那座深林城堡內部的樣子。
緹雅回憶著城堡裡的日子,思念著那個陪伴她成長的精靈。在那段寂靜又安寧的歲月裡,她曾向神明祈禱,如果維蘭能用愛憐的目光望她一眼,那麼,她死後的生命都是甜蜜的。
如今,她得到了愛憐的目光,得到了信任與溫情,卻又不得不狠心捨棄——那些偶然觸碰到的記憶,已讓她從希冀的夢中清醒。
那些尚未清晰的歷史,會依次展露容顏,她只需在等待中前行,在孤獨中保持沉默。
為了適應黑暗的封印,她讓自己的惡魔力量始終處於覺醒狀態,繼續探尋血液記憶,練習魔法。
一天,她正準備繼續探尋結果不明的血液記憶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在石柱旁顯現,緹雅隨即展開“風末”,緊握劍柄。
“薩麥爾。”
“哦,我原以為,你會更想念我。”
原來是消失了很多天的紅衣彼列。
“薩麥爾在哪兒?”
“無處不在。相信我,當你的想象到達一個高度,他立刻會展現出一個超出你想象的現實。”
“既然他無所不能,為何還需要我的羽翼?”
“公主,我是否可以把這個問題理解為‘彼列大人,你調查的結果如何’?”
“那麼彼列大人,請你控制住自己說謊的****,告訴我你的成果。”
緹雅收起長劍,彼列悠閒緩慢地踱步走向她,笑容裡帶著些許無奈,嘆息道:“魔王已完成佈局,接下來,就是棋子的故事了。可憐無辜的我,為了生存,必須要重新選擇陣營。”
“選好了麼?”
“我已經站在這兒了。”
棋子的故事會有多精彩呢?緹雅和彼列在這個問題上,不得不團結起來,站在魔王路西菲爾的角度上,進行共同的分析。
從薩麥爾第一天加入魔王團隊時,謹慎的路西菲爾就開始精心佈局,準確的說,是從緹雅母親離開地獄之後,路西菲爾才發現,女人的憤怒無意中為他提供了佈局的靈感。
優秀而富有魅力的薩麥爾成為惡魔的榜樣,可是,地獄終究是路西菲爾的王朝。他不能在自己的領地除掉臣民崇敬的偶像,那麼,就給這位不安分的朋友一個出去透氣的理由吧。
路西菲爾瞭解他,那雙被緹雅母親帶走的天使之翼始終縈繞在薩麥爾的記憶裡。
如果雙翼覺醒,薩麥爾會嗅到它們迷人的芬芳,他會為了這對羽翼,暫時離開美妙的黑暗世界。
而對於路西菲爾來說,這就夠了。薩麥爾走了,他就安心地關上門,直到薩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