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擺擺手,示意轉過來行禮的正選們安靜,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攸瓷,看著他輕靈的躍起,揮拍,網球划起美麗的弧度越過球網,落到對手的場地上,深深的撥出口氣。
總算,發球過網了。
這幾天被那三個家夥重重防備,連靠近攸瓷都不能,忍足不得不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反省了一天。趁著今天攸瓷上學,忍足特意跑來中等部拐帶小孩,誰知到網球部就看到場中攸瓷和日吉炎的比賽,又聽到部員們疑惑的討論。雖然是抱怨攸瓷發球平平,回球也平平,不明白神監督為什麼那麼看重他,但忍足還是聽到了讓他驚詫不已的訊息。
攸瓷發球過網了!
雖然震驚,還是比較懷疑是一時運氣,如今親眼看到攸瓷輕輕鬆鬆再次發球過網,放下心的同時喜悅不已。攸瓷,總算成為一個真正的網球運動員了。
看著網球場中熟悉的吊球比賽,忍足扶扶眼鏡,懷念的勾起嘴角。三年沒見的景像啊,高興到接到跡部電話都想笑出聲。
“忍足侑士,你在哪裡?”
自從忍足攤牌後,跡部對他就沒過好臉色,隔著電話也可以聽到那頭的氣勢洶洶。
“知不知道現在是練習時間?你又跑到哪裡去鬼混,以為憑你的本事不用練習了嗎?”頓了頓,又惡狠狠的說:“不會還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吧?這樣的你憑什麼和本大爺爭奪攸瓷!”
其實你最想說的就是這最後一句吧?
忍足失笑,再次扶扶眼鏡:“跡部,我在中等部網球場。”
“什麼?!”那邊聲音拔高:“該死的,你竟敢……!”
“攸瓷在比賽。”忍足微笑著打斷他,不出意料聽到那頭緊張嚴肅的聲音。
“怎麼回事?攸瓷的身體還沒恢復,怎麼可以比賽!神監督呢?”
“就是神監督安排的比賽。”忍足看著日吉炎打出一個底線球,終於又贏一次,比分30…0,看向攸瓷,見他淡然的拋起網球,揮拍:“我看到攸瓷發球了……過網了哦!”
“攸瓷發球有什麼……”那頭不耐煩的口氣頓了頓,跡部口氣微變,認真的問:“侑士,你剛才說什麼?意外還是正常?”
雖然語意不詳,忍足還是聽懂了他的問話,回道:“正常情況下的發球過網,連著三次,攸瓷,似乎真的發球過網了呢!”
收起手機,中等部的水野等幾個正選立即圍上來,一臉疑惑的問:“抱歉,忍足學長,剛才不小心聽到您的電話……請問,手冢同學發球過網有什麼特別的嗎?”
為什麼還要特意向跡部部長報告?而且那種“發生奇蹟”似的口氣是什麼意思?神監督也是,聽到手冢攸瓷發球,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甚至叫堂堂網球部長和一個菜鳥比賽,難道手冢攸瓷的發球過網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啊,是很特別。”忍足推推眼鏡,淡淡的說:“攸瓷躺了三年,身體還很虛弱,才讓你們這群小鬼有機會欺負他。”
說到這裡眼神冰冷。雖然正選們沒做什麼,他們只是對攸瓷太過期待,想看他的網球,所以預設非正選們的挑釁,但對一直照顧攸瓷並疼愛著他的高等部來說,哪怕僅僅是口頭上的欺負,也是絕對不能允許的!這群中等部的小鬼必須教訓!
正選們被忍足的眼神嚇得縮了縮,又聽他說:“但對曾經和他比賽過的我們而言,能發球過網的手冢攸瓷,足夠令整個東京網球部退避三舍。至少我和跡部之下,冰帝高等部沒人是他的對手!”
這也太誇張了!
水野和木之本對視一眼,轉向網球場。吊球還在繼續,不管日吉打出什麼球,手冢攸瓷始終回的是平平的直球,打了那麼久才剛過半局,日吉氣得臉都青了。這樣的比賽,實在看不出手冢攸瓷有什麼高水平,值得忍足學長那麼誇獎他。
整個東京網球部,開玩笑嗎?
忍足眼睛一掃就知道這群正選想什麼,危險的挑眉:“怎麼,不相信我?”
“抱歉,忍足學長。”水野指向網球場:“我們似乎只看到手冢同學在發直球呢?光靠這種球,是沒辦法打敗正選的吧?”
“是啊,只是直球。”忍足勾起嘴角:“那麼告訴我,只能發出直球的情況下,你們誰能跟日吉炎打成平手?”
正選們恍然大悟,隨後就是瞠目結舌,呆呆的看向手冢攸瓷。是了,他們只注意到手冢攸瓷的直球,完全忽略部長已經連絕技演武式都用出來,仍舊只能和手冢攸瓷打成平手。如果手冢攸瓷用的不是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