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蘭若是稍有疏忽,恐怕都會命不久矣。
“這地方我們初來乍到,一路同行有個照應挺不錯的。”泠蘭面色有些蒼白,但他到底帶著面具,誰都看不出他面具後面的表情,秦家三兄弟在聽聞了泠蘭的話之後不曾多想,只是暗歎這一行人行頭價值不菲,看上去貴氣得不像個傭兵。
秦朝朝著麻生語拱了拱手,就笑道:“那倒是,起初這裡還有幾個人的,只是到最後都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看你們幾個長得白白淨淨應該是聽聞白塔之事過來的世家子弟吧?這裡可不好闖,要是想活命還的跟著我們。”好奇白塔的可不僅僅是高手,就是一些貴族,稍微有能力的也想著往白塔裡走,在秦朝踏入白塔的時候倒是看到了不少世家子弟,只是那些人最後落得什麼下場,秦朝就不得而知了。
“多嘴。”秦漢冷哼了一聲,他不像秦朝那邊對世家子弟帶著恭敬,因為他本身也是世家子弟的緣故,乍然地看見麻生語一行人,秦漢心中忽然地不舒坦了起來,低聲地嘀咕了一句:“看著挺有錢的啊,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要是死在了幻境裡,那就別怪我們沒有救你們了。”
“大哥,你怎麼可以那樣的說他們。”聞言,性格比較直接的秦朝便喊了起來。
在聽到秦漢的嘀咕之後,他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氣又上來了,作為一個秦家直系的血脈,秦漢的性格一直比較傲慢和自我,他認定什麼就是什麼,同時又不能忍受其他人比他優秀,比如說面前的這兩個公子,他們穿的那麼好,想必根本沒有踏入傭兵的行列,沒有經歷什麼困苦的磨難,以這樣的條件,兩個人居然就能夠闖到了三樓,這絕對是財力的碾壓,也難怪秦漢會看他們不爽。
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靠自己真材實料打上來的,這兩個貴族公子倒好,僱傭幾個高手就來去自如,明擺著是打他們僱傭兵的臉。
但是秦朝他們到底不是徹底的傭兵,他們是秦家的子弟,打出生以來就被以大世家的禮節輪番洗腦著,尊重一個貴族是他們心中最基礎的禮儀,哪怕是成為了傭兵,這樣的一個觀念也沒有從他們的腦袋裡驅除。
秦漢面色難看的瞪了秦朝幾眼,暗道他實在是不會做人的傻大個,他在那邊嘀咕,那兩個小白臉又聽不見,被秦漢這樣一個叫喊,他們就是不想聽見都不行。
眼看著自己的心思被自己的兄弟給道破,秦漢乾脆地順著說下去:“哼,誰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本事,要是兩個草包,我們不得被他們連累死?別忘記了,這個地方不是普通的幻象,是傳送陣地,到時候說死那是真的死了,半點餘地也不能周旋的,我們帶著兩個草包,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定。”
泠蘭聽著秦漢不知死活的話,他心中駭然,手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走路的步伐都慢了好幾個節拍,本來泠蘭有意想阻止,可他還沒來得及講話呢,就察覺到費利佩旁邊那個傭兵的殺氣已經漫了出來。
那個叫做薩滿的傭兵僅僅是站著,泠蘭就甚感壓迫不敢輕舉妄動。
聽著秦漢不知死活的話語,泠蘭最後輕嘆一聲,暗道:這個秦漢果真是年少,在這種地方,得罪人還不如巴結人的好,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去結下樑子,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站在他們旁邊的可是費利佩王子,就算對方再怎麼草包,好歹也是個王子,滅一個秦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薩滿聽著秦漢那不知死活的話,心中有些不滿,他眼中寒芒閃現,正打算上前和秦漢講話之時,麻生語忽然地拉住了薩滿的手,薩滿不解的看向麻生語,他原以為這兩位被貶低的少爺會怒氣衝衝,誰想,這兩個人不但不生氣,還滿是笑意的阻止了他的行為。
“這……。”薩滿看了看麻生語又看了看依舊在高談闊論著的秦漢,和秦漢相比,麻生語的從容,費利佩的不以為意都帶著灑脫的氣質,就算一言不發也讓人不敢小覷。
空蕩蕩的圖書館之中,月光鋪滿了整個地面,羊脂玉的地板反射著光滑,銀白的,猶如寒霜,麻生語含笑說道:“何必和他們一番見識,我們只管走我們的就是。”這種小兒科的話語還不至於影響到他們兩個人的心情,到底都是大人物,心中知曉得輕重,這種小人物秋後算賬便是,不急於一時,惹得一身麻煩。
哼!秦漢心中更加的看不起了,那些貴族公子果然也就是家裡橫罷了,在外面還不是得摸著鼻子過日子?!秦漢心中甚是得意,然而,這一些看在泠蘭的眼裡,泠蘭看著秦漢的目光一句和看死人無異了,他完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讓堂堂的二王子放過一個到處蹦躂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