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從百里外趕回來召見您--要知道,哪怕是紫川家的總統領羅明海大人過來,我們元帥也沒這麼重視啊!”
白川聽著,默不作聲。
英木蘭將軍是個很細心的人,從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了真相,自己也是昨晚在流風霜口中才得知了真相。
從家庭回來,紫川秀的開朗溫和一如往昔,表現也沒什麼異樣,自己曾試探著問了他和紫川寧之間的感情進展,他微笑著,語氣卻很堅決:“這件事,以後不必再提。”
只是在戎馬生涯閒暇之餘,他會不出聲地眺望著西方的群山,眺望著落日晚霞,眉目間隱隱可見淡淡的悲傷,笑容中帶了與年齡不相符的一份滄桑感。
是否對於感情,男人比女人更能隱藏?
她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她沒有說“我不知道”而是說“我不能回答”,英木蘭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點頭:“我明白了。”
看著白川疑惑的眼神,他擺手道:“白川閣下,您別誤會。我會紫川統領並無惡意,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紫川統領溫和大度,心胸寬闊,無論才華、人格、品質都是出類拔萃的,他是當世人傑,也只有他這樣的優秀男子,才配得起我們的公主殿下。”
白川心下了解,當代,能征善戰的武將不少,英俊瀟灑的青年俊傑也很多,但紫川秀卻只有一個。
多年的生死磨難,鍛就了他的堅毅和風采,那種溫和中帶著陽剛的男兒氣質對女性有著無可比擬的吸引,難怪流風霜傾心於他了。
她正視著英木蘭:“閣下,您為什麼要提起這個問題呢?”
英木蘭毫不迴避她的目光,坦然地回答:“我希望元帥能幸福。但是,流風家和紫川家百年戰爭的仇怨大深了,他們二人是行走在萬丈懸崖的邊緣,稍不留神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啊!這是一條不歸路,我很為元帥的命運擔心。倘若他不是紫川秀,她不是流風霜,倘若,他們只是兩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或者,他們只是如你我一般的人物,或許更容易能得到幸福吧!”
接觸到英俊青年那炙熱的目光,目光中熱切的期盼和期待,白川忽然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暗指。
她慌亂地低下了頭,不覺紅暈以雙頰生成,漸漸擴散。
對久經沙場的女將軍來說,這種心情令她很是恐慌,即使面對魔族的大將也從未有過。
她想馬上逃開去,但卻不知為何,兩腳卻像被釘在地上一般無法動彈,對於對方將要出口的話,她又是害怕又有點期待。
“白川閣下,昨天第一次見到你,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英木蘭斟酌著,彷彿不知該如何出口那些話,他的語音微微顫抖著,眼睛灼亮,照得白川粉頰生紅。
“白川,你,你覺得我如何?你討厭我嗎?”
她慌亂地搖頭:“閣下,我是紫川軍人。”
英木蘭激動地說:“這並不是問題,你的長官紫川秀閣下也同樣是紫川家軍人!白川,你有了心上人嗎?”激動之下。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抓住了白川的手,白川掙扎了下,但不知為何,平素斬將奪旗易如反掌的女將軍竟未能掙脫對方溫暖的雙手。
她連連搖頭,慌亂得六神無主:“不,我並沒有心上人,我也不討厭你……”
掙脫了英木蘭的手,她才稍微鎮定了下來:“英木蘭,你是個很好的男子,不過,大敵當前,你我都是軍人,負有職責,現在談論這個問題,並不合適。在魔族未被打退之前,我是不會考慮的。”
英木蘭目光炯炯地盯著白川:“在打退魔族之前?倘若我們終能擊退了魔族……”
白川低頭,悄聲說:“那時,若有緣,我們自然會重縫。”
“若有緣,自然會重逢。”英木蘭重複著白川的話,他爽朗地一笑:“這是個承諾?”
“我想,這更該說是個希望吧。”
“如果能有那麼一天,那就太好了。”英俊的青年將軍輕聲說。
黃昏的風颯颯地吹過樹林,曾為敵人的男女佇立於白樺林中,他們眺望著一望無際的西北平原,地平線上隱隱可見丘陵的灰色身影,他們的身影被落日的餘暉拉得長長的。
“路途長遙,你多保重。”在這遍地烽火的嚴峻形勢下,他和她都能理解那個字的意思。
“你也保重。”白川輕輕說,她行了個軍禮,轉身走回了佇列中。
隊伍開始出發,背對著落日方向,他們快馬賓士。直到走出了很遠,白川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