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只好……”他低著頭,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出聲。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血色從帝林那白皙的臉上一點點的消失了。哥普拉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充滿殺氣的喝問,彷彿地震前的低沉雷聲:“人呢?”
哥普拉沒有回答,他低著頭,沉默著。
剛才還嘈雜繁忙的指揮部裡,此刻安靜得令人恐懼。參謀們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吃驚的看著站在那裡的兩個人。
監察總長身軀微微晃動著,像發冷般哆嗦著,他低沉的又問了一次:“人呢?”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刺骨的寒意從心底無可抑止的湧了上來,帝林感到了寒徹骨髓的恐懼,他清晰的看到了。前方是一片漆黑的深淵,深不見底,沉淪永無盡頭。
哥普拉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幽幽的眼神,於是,帝林什麼都明白了。
如同被人正面重重擊了一拳,他跌跌撞撞的倒退幾步,一下子跌回了原來地椅子上。臉上全無血色。像是脊樑骨被打斷了一般,他深深的彎下腰,痛苦的掩住了臉,低沉的嗚咽聲從他那手中慢傳出來。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張臉孔,那個爽朗而正直的軍人正溫和的對著他微笑,近二十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劇烈的痛苦已經將帝林給吞噬了,他泣不成聲,痛苦的呻吟道:“老天,我們到底幹了什麼!”
“大人,請節哀。”哥普拉站前一步,懇切地說:“我們本意確實想抓活的,但斯特林大人他拼死抵抗,而且還拔劍砍擊我們,為了自衛,我們不得不動手——很抱歉……”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帝林毫無動靜的坐在那裡,繼續說:“何況,大人,我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再顧忌私情了。斯特林閣下雖然是您的摯友,但他愚忠於家族,是我們的威脅。如果他不死,不止您一個,我們的幾萬弟兄都得死。他死,未必不是好……”
哥普拉沒能說完,一記兇狠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他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沒等他站穩身子,帝林已經咆哮著撲了上來,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胃上,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從胃一路急速的傳上大腦。他整個人抽搐著,癱軟得像一團泥。但他沒能坐在地上,因為帝林已經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提起,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吼道:“人呢?你給老子說!”
哥普拉抽搐著,嘴裡不停的嘔吐著酸水,他掙扎著說:“大人,他死了!”
“你撒謊!二弟戰無不勝!他是紫州之虎!你們怎麼殺得了他!把他交出來!交出來!”
帝林兇狠的咆哮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如獅如虎的可怕殺氣,在他身上,殺氣像火焰燃燒一般升騰著。參謀們嚇得魂飛魄散,誰都不敢上前勸阻。
哥普拉當場就崩潰了,他在帝林鐵腕般的手中掙扎著,大口的喘息著:“死了,大人,他死了!”
“你撒謊!撒謊!二弟不會死!”帝林瘋狂的吼聽著,他掐住了哥普拉的脖子,眼睛血紅的喊道:“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哥普拉拼命掙扎,他使勁地掰帝林的手,但帝林瘋狂若虎,手腕像是鐵鑄的一般。他的頸骨被掐得咯咯作響。他想向旁邊人呼救,但帝林的鐵碗已經捏住了他的聲帶,他無法發聲。呼吸困難,眼睛漸漸凸出,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弱,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文心手打組隼風手打,僅供試閱,轉載請註明,同時請支援正版。
哥普拉恍恍惚惚的想:“難道,我要死在大人手上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衝進了房間。
“大人,快放手啊!哥普拉快不行了啊!”
第二司司長今西紅衣旗本和第四司司長盧真紅衣旗本失聲驚叫。他們都是被帝林的咆哮驚動趕來的,恰好看到了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眼看哥普拉就要硬生生的被帝林掐死了,二人連忙衝上來把他拉開,可是瘋狂的帝林有著無窮的力量,軍官們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照舊無法撼動帝林的手。
眼見哥普拉都吐出舌頭眼睛發直了,今西紅衣旗本回頭吼道:“傻待著幹什麼?還不上來幫忙!”
被他暴喝驚醒,在場幾個被驚呆了的參謀和在門邊觀看的兩個衛兵連忙也上來幫忙。大夥兒合力,好不容易才把帝林拉開來。這時,哥普拉已是臉色發紫了,他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酸水,眼淚和鼻涕流了滿臉,臉色發紫,身子像蝦米般捲成了一團。
但這時,沒人顧得上理他了。大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監察總長身上。部下們忐忑不安的望著他,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