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林辰風吧?”中年男人對他伸出手來道,“經常聽婉兒提到你,今天能見你很高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雄起,是婉兒的爸爸。”
林辰風剛才被白婉兒一通亂說,本來就覺得有些尷尬,這時見白雄起又主動跟自己搭話,讓他覺得頗為不好意思,於是他趕緊躬身道:“白叔叔您好,多謝你在百忙之中,還能抽時間來接我們,真是辛苦您了。”
雙方打過招呼之後,就一邊聊天一邊往停車場走去,等到了停車場以後,林辰風不由微微一愣,因為他發現白雄起還有一個專職司機候在那裡,當他看見白婉兒以後,馬上迎上來打招呼,其態度之恭敬,就如同古時候的奴才見了主子一般。
他以前聽白婉兒說他爸是做生意的,還以為就是開了個幾百萬的小公司而已,可是他現在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遠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先不說別的,就說眼前的這輛車,那至少也得好幾百萬。
雖說他對車不怎麼感興趣,對車的型號和檔次他也說不上來,但是車上那個雙R標識他還是認識的,那就是世界聞名的貴族車——勞斯萊斯啊,這種車好的都上千萬了,就是最便宜的那也得好幾百萬,如果開個玩笑的話,人家換個車軲轆,你就要辛苦一輩子。
所以像這樣的車,可不是一般的人買得起,用得起的,因此他瞟了旁邊的白婉兒一眼,心裡不由暗暗埋怨道:這小丫頭片子,來之前也不給我透個底,這不是存心讓我這個土包子出洋相嗎?如果早知道她家裡這麼有錢,打死我也不會過來。
白婉兒似乎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她捱過來怯怯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所以……”
“沒事,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林辰風自嘲地一笑道,“我告訴你吧,我長這麼大,坐過的最好的車就是奧迪,而且還是老款的。”
說實話,十幾年如一日的內功修煉,早就養成了他恬淡的性格,因此那些奢華的物質享受對他來說衝擊並不大,他剛才只所以驚訝、惶然,那是出於人的一種天性,可是一旦他靈臺清明以後,馬上就能處之泰然,所以他在瞬那間就原諒了白婉兒的隱瞞,而且又像平常一樣跟她開起了玩笑。
“你不怪我?”白婉兒瞟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怪——”林辰風為了逗她開心,故意把第一個字拉長,然後等她臉色微變時,才補上後面的話,“你有用嗎?”
“你……”白婉兒見他這樣戲弄自己,差點就像兩個人在私下裡相處一樣,噼裡叭啦就把粉拳擂在他肩上。
不過好在林辰風很有先見之明,所以在她沒有動手之前,就輕咳一聲,然後衝那邊呶了呶嘴,白婉兒這才想起旁邊還有老爸和司機呢,於是她趕緊裝作沒事人一樣,把手收回來輕輕搓了搓。
白雄起其實從第一眼看見林辰風開始,就一直在暗暗打量他,這一來是因為林辰風救過白婉兒,一個單槍匹馬能從黑道人物手裡救人的人,不管他的身手如何,就憑這點膽識,那也不是普通人物,其實對於這一點,他心中一直有些懷疑。
不過他剛才看了林辰風在停車場的表現,已經不再懷疑了,因為他從林辰風的穿著打扮來看,知道他一定出於貧寒之家,但是他看到自己豪華的轎車以後,驚訝的表情總共不超過五秒,然後便像沒事人一樣跟自己的女兒開起了玩笑,這種定力,就算是他白雄起也沒有。
因為人都是有軟肋的,譬如一個市長吧,如果他在縣長面前威嚴十足,那麼他在省長面前,肯定是畢恭畢敬,正所謂凌於下者必畏於上,而對於有錢人來說,同樣如此,別看他白雄起現在顯得氣定神閒,但是遇上某些場合時,一樣會束手束腳。
而他發現林辰風似乎就有那種,不管在任何場合都能以一身布衣傲王侯的氣度,因此他在心裡已經暗暗有些為女兒擔心了,因為他從白婉兒的話語之中,知道她對這個年輕人不但好感頗深,還且還有點情竇初開的意思,這也是他執意要見林辰風的原因。
可是他今日一見,頓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因他的本意是在見過林辰風之後,就對這件事做個結論:如果人不錯,那就默許他們處下去,如果看不上眼,那就給他一筆酬金,讓他跟女兒保持距離,但是現在卻出現了第三種狀況:人是不錯,但是太不錯了,以至於他很擔心白婉兒會抓不住。
林辰風當然不知道,他才與白雄起第一次見面,別人就已經在心裡轉了這麼多彎彎了,說實話,他對白雄起的第一印像還不錯,因為他既不像一般商人那樣銅臭味十足,也不像某些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