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搜查的。而我既睡在床上,又不是他們要抓的物件,而被我一驚叫,他們當然就忙不迭退出房去了呀!”
“你這個退兵之計用的倒真妙!”白振飛說:“但你怎麼知道,他們要抓的物件是這小妞兒,而不是鄭傑呢?”
白莎麗一臉老謀深算的神氣說:“這很明顯,他們的物件如果是鄭傑,既已抓住他了,還會輕易饒過他?又何必多些一舉,把他弄昏迷了,跟這小妞兒一起放在床上,還告訴我們等著好戲馬上就上演。那當然是為了要使這小妞出醜,通知跟她有密切關係的人趕來呀!”
白振飛“嗯”了一聲說:“你也許猜對了,剛才跟湯太太和丘經理一起來的那個人,就是湯宏濤本人呢!”
“哦?”白莎麗急問:“那麼這小妞兒是他什麼人呢?”
白振飛正色說:“很可能是他的女兒!但我真不明白,鄭傑這小子怎麼一下子泡上了她,把她帶回房間裡來,而且又被人弄昏了,脫光了衣服……”
白莎麗忍不住“吃吃”一笑說:“我看他們的衣服,大概不是被人脫光的,而且是自己脫的吧!可能是太得意忘形了,才會樂極生悲,被人闖進房來……”說到這裡,她忽然面紅耳赤地,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白振飛暗自把頭一點說:“難怪伍月香要妒火中燒啦!”
白莎麗說:“現在我們只是亂想,也許事實跟我們的想象大有出入,只有把這小子弄醒,看他自己怎麼說吧!”
“你看出他們是怎麼被弄昏迷的嗎?”白振飛問。
白莎麗回答說:“大概是‘哥羅方’,我皮箱裡帶有‘阿摩里亞’,我這就回房去拿來……”
說著她已走向房門口,不料猛一開門,卻見那僕歐站在門外!
“你在幹什麼?”白莎麗喝問。
僕歐愁眉苦臉地說:“我,我是來向你們說明一下的,剛才我實在是被他們拿槍逼著,所以不敢不聽他們的,這件事請你們千萬別向經理報告……”
白莎麗不屑地冷笑說:“你也怕會砸飯碗?”
僕歐沮然說:“白小姐,砸飯碗倒在其次,當時我要不聽從他們的話,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呀!”
白莎麗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怒猶未消地忿聲說:“現在我有事,沒時間跟你算帳,回頭再說吧!”
僕歐看她說完就走向三零九號房間去,為了巴結這位難說話的姑奶奶,忙不迭跟了過去,拿出鑰匙來替她開了房門。
白莎麗對他的大獻殷勤毫不理會,徑自進房就把房門一關,從皮箱裡找出個小藥瓶,勿匆出房回到了三零五號房間裡去。
他們首先要把鄭傑弄醒,但這小子身上還沒穿東西,僅只蓋著一床薄被,當著白振飛的面,白莎麗實在不好意思去動手,只好把藥瓶交給他說:“你開啟瓶蓋,放在他鼻子上,讓他多聞一會就會醒的!”
白振飛對此道也並不外行,接過裝“阿摩里亞”的小藥瓶去,先把鄭傑的上身扶坐起來,然後用自己的前胸抵住,使他不致倒下。
開啟瓶蓋,放在他的鼻下不到片刻,鄭傑已被那強烈的氣味激醒了。
睜眼一看,由於白振飛在他身後,所以他第一眼只見到了站在衣櫥前的白莎麗,不禁失聲驚詫地叫了起來:“白小姐……”
白莎麗故意取笑地笑問; “那小妞兒不錯吧?”
鄭傑這才突然記起了湯美蘭,急問:“她人呢?”
白振飛拍拍他肩頭說:“老弟,人丟不了的,你先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吧!”
鄭傑回頭一看,始發現扶住他身體的是白振飛,同時警覺到自己身上是精光赤裸的。薄被已從身上滑下去,僅蓋覆在腹部以下,頓使他窘得面紅耳赤起來。
白莎麗不敢正視,忙將眼光移開說:“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吧,萬一再有人闖進房來,看了像什麼樣子!”
“我的衣服呢?”鄭傑在床上各處找,卻不見被脫下的衣服。
自莎麗忍不住“吃吃”一笑說:“就在床底下,我看你呀,早晚連自己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
鄭傑光著身子無法下床,白振飛只好替他把床底下的一些衣服拉出,使他穿上了好起身。
匆匆把衣服穿上後,他卻急於要把湯美蘭救醒,白振飛立即阻止說:“她醒了你也許有話不便直說,還是等你說完了再弄醒她吧!”
鄭傑無可奈何,只好把整個事情的發生,從跟出餐廳開始,一直到被擊昏為止,毫不隱瞞,也不保留地全部詳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