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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五節 血海

手中控有弓矢的牧民瞄準目標用力發射箭矢。他們卻驚恐地發現:從空中落下的箭矢,對於那猶如鬼神一般衝殺的軍隊沒有絲毫作用。箭頭沒有如同預料中那樣直接插入目標身體,卻是在盔甲表面輕輕滑過,擦出一道火花四濺的亮光,然後就掉落地面,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這究竟是什麼盔甲?怎麼可能如此堅固?印象當中,牧民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聽說,即便是在南面的楚國,也只有身份很高的將軍,才有資格配備這種優質鎧甲。

可是現在,身穿這種甲冑的騎兵,竟然多達好幾千。而且看樣子,就連他們胯下的戰馬,關鍵部位也有鋼甲保護。

對面就是一群刀砍不爛,箭射不穿的魔鬼。我們這邊呢?一個個身上都是輕薄的皮袍。

這種仗,怎麼打?

牧民們想也不想,隨即鬼嚎一聲想躲進帳篷。只不過,人是進去了,卻對於改變狀況沒有絲毫幫助。成群結隊的騎兵呼嘯而過,衝陣過後,帳篷和裡面和人也成了一灘再也認不出人樣的血肉殘渣。

看樣子應該是牧民頭領的男人,手裡握著彎刀,止不住地發顫。他親眼目睹自己的胞弟被那些黑甲騎兵撞倒在地上,呼嘯而過的情景。片刻,血肉變成了大地的一部分。他悲嚎一聲,率領聚攏起來的數十名部眾發起了反衝鋒。

戰場上的人都是瘋子。

看到有絕望的牧民發動了反擊,親衛楊峰面甲下的臉龐頓時變得猙獰無比,他握刀右臂抬起高喝“殺”字,座下軍馬感受到主人的殺意加快了速度。就這樣,一人一騎慢慢地凸出騎陣,在歷州騎兵震撼天地狂呼著的“威武”戰號中直撲而上。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戰功。公爺說過。此戰斬殺牧民的戰功,五十顆腦袋才能算是一個戎狄戰兵。不過,若是主動衝上來的牧民。那麼意義就不一樣了。像現在這種失去理智衝過來的傢伙,只需要五顆腦袋。就能算是一個戎狄戰兵的功勞。

有功勞好啊!在安州那邊,就能憑著戰功換取一大塊土地。當然,公爺還說了,若是不想要安州那邊的田地,也可以把戰功暫時記下來,留著以後換取看中的田地。公爺說話算數,從來沒有食言的時候。

對於茫然不知所措的牧民,楚國騎兵就是一群從黑夜深處殺出來的魔鬼。騎兵衝擊毫無什麼戰鬥技巧可言。狂奔戰馬從身邊衝過去的瞬間。錯身的時候,隨之飄起的是殷紅的鮮血,兵刃相碰之聲不絕,更多的是‘嘶啦’戰袍被切開,血肉被斬開的入肉聲。

牧民們怎麼也不明白,黑夜原本應該是最為安全的時候。沒有光,沒有火把,甚至就連篝火能夠照亮的範圍也不大。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騎兵,為什麼能夠在黑暗當中看到自己的位置?

這個時代的人普遍患有夜盲症。儘管空間與時代的區別與另外一個世界差異很大,卻仍然有著不少另外一個世界的相同之處。比如胡蘿蔔。楊天鴻就在安州南面找到了這種東西。在另外一個世界,這玩意兒應該是從西域傳入。胡蘿蔔素對人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還有就是從安州那邊大量捕撈的海魚。楊天鴻仿照另外一個世界的辦法。把海魚曬乾磨成粉末,要求麾下士兵每天飯食都要新增。這種東西含有大量磷質,而且還能補鈣。歷州新軍的伙食標準與安州玄火軍完全相同。幾個月下來,夜盲症也漸漸得到了改觀。

楊峰雙眼通紅,他的視野是一片血紅,一次次揮刀猛斬,每斬之下必有一人重傷墮馬,被隨後馳騁而過的戰馬踐踏而死。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什麼個人武勇,只要體力足夠。馬匹能跑,每一個騎兵都是一臺殺人機器。

一般來說。騎戰中計程車兵很難一擊就把敵人殺死,除非是戰刀剛好斬到敵人的脖子。否則的話,更多情況是剁掉敵人的手臂,或是把敵人斬傷,讓其受痛翻下馬背,然後再有高速賓士而過的馬蹄會要了墮馬者的小命。

在帳篷周圍遊弋的牧民數量已經不多。只要幹掉這些傢伙,整個遊牧營地都會任由楚國騎兵肆意宰割。

楊峰看見前方有一個像耍雜技一般在玩弄手中彎刀不斷咆哮什麼的傢伙。他刀子玩得很是順溜。楊峰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公爺曾經說過一句很貼切的形容詞“不做死就不會死”。於是,下意識地控馬朝那牧民的方向馳騁。楊峰轉變進攻方向,跟在他身後的騎兵們自然也是立刻控馬追隨,整個衝鋒陣型被一拉轉成了半月形狀,僅僅只是不可察覺的一頓,又在咆哮聲中直撲而上。

那個牧民還在玩弄刀花,他賓士期間還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突兀地發現敵軍竟然在衝鋒姿態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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