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報還一報啊,不過指使樂雅引誘李元泰這事他可不能認。
他抬頭道:“父親請聽我一言,當初我的確用印章的事哄騙了大哥,不過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試驗一下大哥是否把我當做兄弟,聽到我出了事是真心實意的幫我還是落井下石?僅此而已,至於指使雅兒表妹引誘大哥的話,我不敢認,也不能認,因為我壓根就沒做過。雅兒表妹對我一片真心,是我不懂珍惜,不能娶她,辜負了她,我只願她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怎麼可能去故意敗壞她的名聲,讓她去引誘大哥?即便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表妹也是有主意的,又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答應?再者說,她如果真的曾經引誘大哥,那麼早就在父親提出賜婚的時候答應了,又何必拒絕呢?請父親明察!”
李繁君怒道:“你也別狡辯了,你讓你大哥替你求情。其代價便是把樂雅讓給他,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李成璧沉默了,這雖不是他的原話,可意思卻沒錯。他無從抵賴。
李繁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兒子,他連辯解都不說一句,足見是預設了,他一向覺得兒子識大體,懂道理,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可惡?
李天佑上前道:“父親,這次的事那個蔣小風也脫不了關係,她和二哥是一夥的,她是前朝遺族,一定巴不得看著咱們李家四分五裂。這一定都是她的奸計!”
李成璧喝道:“三弟,你不要胡亂攀扯,這件事和蔣小風沒有關係!”話音剛落,便聽到李繁君指著他喝道:“你閉嘴!”又問李天佑:“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李天佑得意的看了一眼李成璧,上前道:“回稟父親。這個蔣小風便是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前朝遺族,她當初不知為何潛入長安,到了樂雅表妹身邊做侍女,樂雅表妹對她十分信任,當成了心腹,可後來卻被二哥討要了過去,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突然贖了身契回鄉,可實際上,蔣小風只是換了一個身份藏在了長安,和二哥來往頻繁,又開了一家姝秀無雙,生意很好。那姝秀無雙奢華無比,所費萬金,不知道本金是蔣小風的錢還是二哥的錢,總之是鬼鬼祟祟的。”
李繁君疑惑道:“我記得勳國公曾經說過,這個蔣小風是果毅的心上人?”
李元泰趁機道:“是啊。蔣小風慣會用美色迷惑人,不光是二哥和果毅,連赫連卓都和她關係匪淺,實在是蹊蹺至極。”
李繁君不高興道:“你們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來告訴我?”
李元泰道:“有二弟護著,我們也不敢啊。”
李繁君臉上的怒色漸漸消退,變得沉默起來,李元泰和李天佑面面相覷,李成璧卻暗叫不好,剛欲上前說話,卻聽李繁君平靜的吩咐李元泰和李天佑:“你們兩個帶著一千御林軍,去把這個蔣小風抓回來,她若是敢反抗,前朝欲孽,立即斬殺!”
李天佑和李元泰驚喜的互看一眼,精神抖擻的應了一聲是,領命退下,李繁君盯著李成璧,一言不發。
強大的壓力讓李成璧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想著該如何才能脫身去通知小風趕緊逃命,可李繁君坐在上頭看著他,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要違抗了李繁君的意思,那便是違君,即便他是皇子,也要被處死的。
李成璧握緊了拳頭,在這一刻無比的希望,如果那個寶座上坐著的是自己,那麼就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掣肘!任何人的威脅!
李天佑和李元泰兵分兩路,一個去調御林軍,一個去永仁坊堵著以免人逃跑了,還是蔣大蔣二先發現了端倪,覺得宅子附近的人突然增多了,隱隱約約把整個宅子給圍了起來,他們立刻去通知裴敘知道。
裴敘正和顧湘湘一起商議竇良箴的病情,聞言臉色大變,看了一眼竇良箴,對蔣大蔣二道:“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們一定要護著竇娘子出去。”
蔣大蔣二對視一眼,蔣大道:“先生請放心,主人吩咐過,萬事以竇娘子和先生的安危為重。”
顧湘湘有些摸不著頭腦,可也看得出此刻緊張的氣氛,道:“是不是出事了?我叫人把高卓叫過來?”
裴敘攔住了:“這個時候敵情不明,我們還是別打草驚蛇了,要做最壞的打算。”隨即沉著冷靜的吩咐蔣大:“你再去門口看看,圍著宅子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又吩咐青嵐和蓉娘:“青嵐去收拾小風留下的貴重物品,蓉娘去收拾竇娘子的。”又對顧湘湘道:“煩請顧娘子帶上竇娘子先走,你是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如果那些人針對的是小風,那麼應該不敢傷害你,你像往常一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