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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四錦擺了擺手,說:“不不不,我就剪個頭。”
兩個小時之後——
午後的醫院總是顯得更加靜謐一些,林四錦依舊提著保溫飯盒,走在醫院的長廊裡。
經常在李光御病房裡走動的護士看見了林四錦,熱絡的同打了個招呼:“您來了!哎呀,這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啊?”
“清燉魚湯。”林四錦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
護士一聽,誇獎道:“太厲害了,您真是什麼好東西都會做啊。啊,不過,這個帽子,看起來挺好看的。”
“謝謝啊,我先去了。”
“好嘞好嘞。”
快走到病房的時候,在彎角又碰見了李光御的主治醫生,他一見到林四錦,也主動地打了個招呼:“李太太來了。”說完,注意到她頭上戴著個帽子,又奇怪道:“哎呦,這大熱天的,戴帽子不熱啊?”
林四錦拉了拉帽簷,笑著回答說:“現在腦袋不能隨便見光了。”
“……”
林四錦走到了病房門口,象徵性地敲了敲幾下門,然後推開。果不其然,看到的依舊是早上那副挺有意思的場景。
白色的病床上,隆起了一個圓溜溜的小山包。
林四錦走到床前,將袋子裡的保溫桶和碗筷勺都拿出來分佈好,擺在床頭櫃上。之後,便開始哄鴕鳥出洞。
每回都有不同的方法,從來都不重樣。
林四錦坐在病床前,順著小山包隆起的形狀摸了摸,最後摸到了某個類似於圓的東西,然後開始左抓抓,又抓抓,上揉揉,下揉揉。
別說,這腦袋頂上雖然沒毛,摸著還挺光溜的。
在某人心裡,這種舉動就是媳婦兒嫌棄他沒有頭髮!
“哼……”
雖然聲音極小,但耳朵比雷神還尖的林四錦立馬就聽到了。不過她並不作聲,而是接著摸來摸去的。
等摸到被子裡的人開始有動靜了,要抗議了,林四錦這才停手。她盛了一碗魚湯,端在床前,用手左扇扇右扇扇,扇的香味飄來飄去。
而趁著這時,她再悄悄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李光御在被子裡磨蹭了一會兒,聞到了魚湯的香味,肚子又不爭氣了。就這麼思忖了半天,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鑽了出來,抬起光頭——
“……”
“……”
林四錦的長相還是那個樣子,精緻的五官,忙了好幾天,也沒時間化妝補粉,一張素面朝天的臉。一雙眼睛烏黑帶亮的,雖然沒上妝,卻也帶著一股眉角彎彎的風情。
但是,但是,她那原本一頭及腰的烏黑長髮,此時已經全都不見了。
林四錦的腦袋上光溜溜一片,連根多餘的毛都沒有。
一時間,兩顆光頭在病房裡,大眼瞪著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吱聲。
林四錦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嘿嘿笑了幾聲:“你看,這下我們成了光頭夫婦了。”
李光御看著她,不說話。
林四錦沒琢磨出來他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只好採取哄孩子戰略:“等你頭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我再把頭髮留回去。我們一起留頭髮,好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小碗,將保溫壺裡熱乎乎的鮮魚湯倒進去一些,一邊用小勺攪拌著,一邊將嘴湊近碗口,輕吹了幾下。
“來,把嘴張開,小心燙。”林四錦舀起一勺濃香的魚湯,吹了吹,餵了過去。
李光御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乖乖張嘴,將魚湯喝了下去。
林四錦一見他食慾變好了,心裡就高興了。她一勺接一勺的喂,一邊還不忘給他擦擦嘴角,墊墊身後的枕頭。
李光御喝著喝著,突然蹦出了一句:“豆豆。”
“嗯?”
“我喜歡你。”李光御說完這話,臉就紅了。
林四錦正喂的小心翼翼,認認真真,一聽這話,抬起頭來,再定睛一看他這副扭扭捏捏的表情,沒憋住笑,‘噗嗤’一聲就樂了出來。
李光御每次一臉紅,那都是上下影響的。往上能一直紅到耳朵根,往下能紅到脖頸子。林四錦每次見他這樣,都是既想笑又想笑,除了想笑還是想笑。
但這笑並不是取笑,而是無奈與寵溺的笑。
林四錦用手捏了捏他紅紅的耳朵尖兒,很正經的回了一句:“放心吧,我也喜歡你。”
才跟林四錦打過招呼的護士此時偷偷貓在門口,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