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后是四姑娘山的靈女？不，絕不可能。”楮墨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啊？按年齡來算根本就不是啊，當年宮主產下一女，至今因該還不到十五歲，怎麼可能嫁給你的父皇？而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的事情吧？”楮墨一時間竟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栁睿盯著楮墨，神色更加的難看，語氣彷彿萬年寒冰一般：“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靈女十多年前已經身亡？那我朝的皇后又是誰？”

楮墨自己都沒有弄明白，怎麼會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心裡一苦澀，雙眼溼潤，聲音悽楚的說道：“對，在二十年前我就認識了靈宮的宮主，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小女孩。當時的宮主也是四姑娘山的靈女，當時就是她用她的血做藥引，然後救了她的師傅，可是一旦中了此種毒的人，壽命也會減半，大概兩年後她的師傅就去了，所以她就跟隨我們到了鍾靈山修靈，三年以後才回到四姑娘山，難道她一回去就嫁給了皇帝嗎？”

栁睿靜靜得聽到他說著她的故事，心裡在一點一點的盤算著，但是這件事情除了問皇帝就只有問安公公了，安公公畢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皇上的很多的事情都比較清楚，栁睿厲聲的叫了一聲：“安公公！”

安公公聽到栁睿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顫，但是還是疾步的走了出來，恭敬的說道：“世子爺有什麼吩咐？”

“皇上當年可是迎娶了四姑娘山的靈女為後？”栁睿一點也不含糊的問。

安公公心一抖，不敢看向栁睿，只是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回答道：“是。”

“那她現在在那裡？”

“之前咬傷皇上，現在還沒有找到。”

“什麼？”

“皇上一直將她關起來，可是那天妙郡主不知道對皇上說了什麼，皇上竟然要自己一個人去見那個人，結果就被咬傷了，還是楮御醫前來醫治的，可是當時並沒有發現異樣。”安公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楮墨心裡一頓，然後疾步走到皇帝的床邊，動作利落的解開之前包紮好的傷口，只見那齒痕中盡然有一股腐肉的味道，心裡一驚，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根很長的很長的銀針，剝開表皮的肉，就看見裡面一點幽幽藍光的粉，心裡恨自己不行，怎麼當時的時候沒有仔細的檢查清楚呢？

栁睿看著他的動作，心裡一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有一絲繃緊，他自己也不曾注意：“那是什麼？”

“那是毒粉，可是現在皇上昏迷，這個毒粉也就什麼作用也沒有了，但是小的還是必須將它們取出，皇后這是該有多恨皇上才會如此的狠毒。”楮墨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嘴裡卻是回答著栁睿的話。

“……”栁睿和安公公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栁睿等到楮墨清理乾淨之後看著神色越來越猙獰的皇上，擔心的問：“皇上會一直這個樣子下去？”

楮墨聲音低低的說道：“所謂三生三世一夢間指的就是中毒的人會在每天傍晚的時候陷入昏迷之中，而在這個時候他會受到無數的煎熬，身上的任何一處傷口，那疼痛會被不斷被放大，彷彿經歷地獄一般的折磨，但是當天剛一亮的時候，中毒的人會醒過來，然後一天一天的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脾氣會越來越怪，而且變得更加的嗜殺，彷彿是三生三世一樣都在夢中完成了一般。”

“那……”栁睿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是想問他自己知道嗎？而且什麼時候會毒發是嗎？他開始還能分得清，然後不停的控制自己，然後越來越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快的不超過一月必定會陷入深度的昏迷，然後會被自己給折騰至死。如意志力比較強的，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也會。所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楮墨聲音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栁睿深深的嘆息，這件事情還不能讓幾位皇子知道，不然這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必然引起內亂，百姓必將處於水深火熱的之中。栁睿靜靜的站在皇帝床邊，神色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安公公緊跟在栁睿的身後，滿臉辛酸的說：“皇上最近時常說起世子爺，說起世子爺的好，但是世子爺似乎對皇上又很深的誤會，所以皇上一直都不開心，難道世子爺就不能經常進宮來陪陪皇上嗎？”

栁睿厲眼掃過安公公，安公公只覺得渾身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低著頭，不去看。

果然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柳君澤幽幽的轉醒，眼神還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