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不過上次你和他在電話中吵了一架,你給他轉了一些錢,用於他的治療。他不在這,他在那斯。”阿德加內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餘讓點點頭,覺得自己待會兒可以和法賓聊一下,看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資訊——[兄弟關係並沒有糟糕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畢竟對方受傷自己還會拿錢給他。]餘讓繼續看自己的好友列表,下面一個是[娜芮爾]。餘讓點開主頁資料,翻看了幾頁他看不懂的醫療知識,見到一張照片——[這個人是剛剛那個女醫生。]餘讓關閉頁面,一個叫[李維]的人,給自己發了一份資料,附留言:[艦長讓我發給你的,其中包含你從小到大的成長資料,那斯的歷史和聯邦變遷一些基礎常識,你可以看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資料,可以問我或者法爾圖,我們會把資料給你。]餘讓頓了頓。
[這樣看來,李維和法爾圖,都是從艦長這邊所締結的社會關係——伴侶的朋友之類。]餘讓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謝過了李維,沉默地看向最後[裴希]這個名字。
“李維把資料發給你了嗎?”阿德加內突然問話,打斷了餘讓的沉思。
他才記起自己仍在和阿德加內連線,餘讓準備掛了電話:“對,他給我發資料了。我看會這個資料,暫時不打擾你。”
“不用。”阿德加內輕聲打斷他的道別,“不用掛,看資料時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
“我可以把疑問整理起來再問,這樣不會耽誤時間。”
“沒事,不用掛。”餘讓沉默。
阿德加內說:“我在治療。”
“……”
“和你聊天,有助於我放鬆。”
餘讓又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好聽一會兒,他才進行人道主義關心:“你怎麼了,艦長。”
“喔,沒事,一些小毛病。”-
娜芮爾把藥劑推進阿德加內的胳膊裡,擰眉:“體內的成癮性藥物濃度並沒有增加,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嚴重的身體反應?”
阿德加內額頭冒出薄薄一層汗珠,他暫時關閉了自己和餘讓聊天的話筒,有些無奈地開:“你知道我並沒有這樣做,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覺得你的身體反應和藥物有關,我懷疑你仍舊被在蟲災星的那段情緒影響。”
“或許。”
“你對和餘讓有關的事,情緒反應不太正常,你覺得自己是否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能力。”
阿德加內沉吟了片刻,本來面對一直都是無奈或笑的神情平淡下來:“我們不要再聊這個了,你也知道他生病了,他現在很健康,我過去幾乎沒有見他笑過。”
“……”娜芮爾說,“他確實生病了,但是我們手術前,有要告知病人的必要。”
阿德加內皺眉:“好了,不要再說了。”他身旁的身體監測資料又跳起了紅光,額角青筋冒出來。
娜芮爾停止了說話,她拔下針管,沉默地整理一旁的醫療器械。
阿德加內隔了一會兒,對光腦那頭的人開口說話,他聲音平靜溫和,額角的青筋都像是變成了假象。
“哦,你說裴希,他是你們那斯的總統。”
娜芮爾收拾好東西,低聲說了一句:“艦長,你知道手術不是萬能的,就像你現在仍舊無法擺脫在蟲災星的影響,經常出現蟲子揮動翅膀的幻覺。餘讓也不是沒有會回到某些痛苦時刻的時候,到時候,你怎麼救他,再把他推上手術檯?次數多了大腦認知區域出現損傷了怎麼辦?”
阿德加內深深地注視了娜芮爾一眼。
>r />
娜芮爾拿著東西離開了病床,到旁邊去配製藥劑。
阿德加內緩慢地對餘讓說:“嗯,我當時生病,他到醫院和你家看過,後來還來過幾次,你和他的關係算不上好。”
阿德加內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就讓那個時候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他會想辦法,讓餘讓能夠開心起來,能夠願意戰勝過去的痛苦。
如果不能呢……
阿德加內深呼吸了一口氣,耳邊嗡嗡聲又響了起來。
他一瞬間有些惱怒,痛苦中夾雜了幾絲憤怒。憑什麼?
憑什麼,我就不能強留下一個人?
我從小到大有做過什麼不符合別人期待的事情嗎?
我從來不喊辛苦,從來不說難受。
我瀕死的時候,心裡也對一切毫無怨言。我就不能。
希望我喜歡